動作完成,尉遲道才舒了一口氣,緩緩道:“索命香是以數種破壞人生理機能的毒香混合而製成。有一次,一個來找毛筆拜師學藝的青年,因惹怒了毛筆,被毛筆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索命香,暈倒之時,他口中含了一朵不知名而又沒有任何香味的鮮花。不多時,他便自己醒了過來。這一幕,正好被跟蹤他的我給發現。後來,我將許多這種花朵研製成了無香之香,以防範於未然。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奇香之物被無香之花所解,看來,這世間的萬物就如同五行一般,都是相生相克的!我們修仙,所修的道與法,充其量也隻是宇宙之秘的極小一部分而已。宇宙浩瀚無垠,其秘密也無窮無盡,因此,學習也會永無止境。無論何時,我們都沒有驕傲自滿的本錢!”百裏笑有感而發道。
無香之香在冷如霜、布知道和血羅刹的體中,逐漸與索命香相中和。幾分鍾的時間,三人便悠悠醒來。
睜開那雙漂亮的雙眼的第一刻,冷如霜便飛速起身,緊緊抱住了身前的百裏笑。在昏迷的那一刻,她唯一遺憾的,便是沒能拉著笑弟弟的手。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她,豈能放過今後最該珍惜的幸福?
百裏笑幹咳兩聲,窘道:“冷姐姐,你抱得太緊了,能不能鬆一下,誰我透透氣?”
冷如霜豈願鬆開?她嬌嗔道:“不能!誰知道鬆開後還會不會出現之前那種事?”
一向冷如冰霜的冷如霜,一向很少在人前表露自己真情實感的冷如霜,一向徘徊在慕容玉、西門纖纖和百裏笑之間的冷如霜,突然火熱起來,竟讓百裏笑無所適從,也無從招架!
特別是冷如霜那傲人的身材,那緊貼著他的飽滿,還有那在耳邊的吐氣如蘭,讓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百裏笑好一陣心猿意馬!
“冷姐姐,你總不能就這樣抱著我一輩子吧?前輩、布知道和尉遲道可還在一邊看著呢!”想起慕容玉和西門纖纖,百裏笑感覺無福消受,苦著臉道。
冷如霜蠻橫無理道:“我就要這樣抱著你一輩子,怎麼著?別人怎麼看,與我何幹?”
尉遲道、布知道和血羅刹看得樂滋滋地,卻言不由衷道:“我們保證,我們絕不偷看!”
百裏笑嗤之以鼻道:“你們一個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說絕不偷看,我相信的話,這老天也不會相信!”
血羅刹為老不尊道:“臭小子,你知道就行了,幹嘛非得說出來呢?”
尉遲道也附和道:“就是,眼睛長著那便是看的,有好戲不看,那對得起自己這雙眼嗎?”
“反正我看了也不知道你們在幹嘛,給我看看又如何?”布知道憨笑道。
麵對百裏笑,冷如霜剽悍得不行,但麵對血羅刹、布知道和尉遲道,她卻瞬間紅了耳根。
“這次就先放開你一會兒,以後我得加倍地討回來!”冷如霜不舍地放開百裏笑道。
“啊?”百裏笑滿頭黑線,嘴張得比蘋果還大。
沒了好戲可看,尉遲道緊緊抱了抱久違的布知道。兄弟之情,在這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一抱中顯露無遺。隨後,他才轉入正題道:“這林蔭小道之中,被‘文房四寶’布下了琴、棋、書、畫四絕之陣,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卻難如登天!”
許久沒有動靜的棺靈從冰晶火棺中探出頭道:“就是!就是!剛剛我就是被一股琴聲所阻,才失去了抓信冥子的機會。”
“果然不出我所料!”百裏笑道。
“怎麼?你早已知道了嗎?知道的話,你幹嘛還這麼乖巧地隨‘文房四寶’進入其中?”尉遲道疑惑不解道。
“有血羅刹前輩在此,區區一個四絕之陣,還困得住我們嗎?”百裏笑自信滿滿道。
血羅刹以神念對四絕之陣感應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我能以蠻力破除這四絕之陣的確不假,但前提是我必須使出神王境的修為。這樣一來,我便會被迫飛升。如今,我所熟悉的空間通道已破碎,想要再從雲霄大陸下來的話,還需要費一番工夫。如果有其它方法,我不主張用這個辦法。”
事實上,血羅刹之所以如此說,隻是不想讓眼前的幾位後輩養成依賴別人的習慣。凡事親力親為,才能更好地磨練自己、提升自己,並且超越自己。畢竟,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直在別人的保護下活一輩子!自信、自強、自立,才是自己賴以生存、獲得成功的根本。
百裏笑聞言,爽朗一笑,對冷如霜、布知道和尉遲道道:“也罷!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那才更有成就感!我們各自去試試,看能不能破了這四絕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