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愛,太沉重,我真的要不起,我求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我求求你,阿烈。”何皎皎的聲音很飄忽,她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尹尚烈抓緊了她,“不行,我不能放開你,我真的愛你,姣姣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何皎皎坐了起來,拔掉針頭,站到了窗口,“你如果不放過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姣姣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還有你媽媽和妹妹你都不要了?”尹尚烈被嚇到了,拚盡一切說服她,他真的怕她想不開做傻事,自己就永遠失去了她。
尹尚烈提到母親和妹妹,何皎皎沉默了。
是啊,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何皎皎呆呆的站在那裏,淚如雨下。
尹尚烈幾步上前,抱住她,“姣姣,我真的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把何皎皎揉進自己身體一樣。
何皎皎靠在他懷裏,感情沒有一絲波動,她的心已經死了。
兩人在窗前站了許久,最後是尹尚烈把何皎皎抱到床上去的,何皎皎沒有反抗,像個玩偶,任他擺弄。
夜深,尹姑姑得知了消息,來醫院看望何皎皎。
尹姑姑心疼的抱住姣姣,“我的乖乖啊,這是做了什麼孽,姣姣,辛苦你了,我們尹家對不起你。”
何皎皎靠在尹姑姑溫暖的懷裏,小聲傾訴:“姑姑,我好累……”
尹姑姑雖然不知道何皎皎為何流產,可尹尚烈難有的搞不清事情的態度,和何皎皎心如死灰的模樣,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和尹尚烈有關。
“姣姣,我知道這件事是阿烈的錯,你還能原諒他嗎?”尹姑姑試探性的問道。
何皎皎搖搖頭沒回答尹姑姑,因為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尹尚烈,她的心真的好亂。
本來她是打算和尹尚烈好的,可他的態度,和他昨晚做的事,何皎皎真的不能忘記,她永遠失去了她的孩子,這怎麼能忘記呢?
尹姑姑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沒有言語安慰,因為知道就算有再多的話安慰姣姣,她自己想不通也是白說的,隻是抱著她,給她一絲溫暖。
何皎皎的眼淚已經流幹了,她真的不能原諒尹尚烈。
尹姑姑走了,她自己一個人在病床上,突然好想自殺,她不想活在這個另她厭惡的世界上,她憋著氣,忍住不出氣……
門突然打開,她沒有睜眼也沒有泄氣,一直屏住呼吸,希望死亡能快點帶走她。
司徒耀看到她蒼白的臉真的很不忍,如果他昨天沒有摔門而去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姣姣……”司徒耀叫了何皎皎一聲,想向她道歉。
可何皎皎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氧氣讓她頭暈,可她還在堅持,就這樣一死百了好了。
司徒耀發現了不對,伸手在她的大動脈上摸了一下,還好還有心跳,又在她鼻間一探,竟沒有了呼吸,司徒耀慌了神。
俯下身給何皎皎做人工呼吸,他沒有想很多隻是醫生的責任在,遇到病人他肯定是要先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