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與那小廝兩人也不再停留,城中買了些食物便出了城去。
一出城門,那青衣公子大袖一卷,將小廝帶在身邊,腳下生風,頓時跑出百裏。
背後城郭漸漸模糊,一會又見青青大山,這才放下那小廝。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當下一揮袖子便抹了去,眉頭又緊了起來。
那小廝道:“公子歇息一下可好。”嘴角微微一笑,手卻悄悄往腰間摸去,背後寒光一閃,竟是一把匕首。
那青衣公子眼光一瞟那小廝,眉頭擰的更緊,口中悠悠道:“你是誰?”
那小廝一聽,渾身一震,驚道:“公子,你怎麼開這樣的玩笑。”
那青衣公子目光一閃,死死盯著那小廝,片刻,歎了一口氣,又悠悠道:“你是誰!”
那小廝聽了以後滿臉驚慌,一會見那青衣公子毫無表情,臉色又複往常。嘴角更是狡黠一笑,微微彎曲的腰也直了起來。
一手背後,一手置前,頓時整個人氣質一變,看起來不吭不卑,倒是搖身一變也成了一位翩翩公子,哈哈一笑、道:“厲害、厲害,竟被你識破,可否告知破綻何處?”
那青衣公子隻道:“直覺。”
那小廝又是一笑,道:“若是如此,我豈不是沒得混了。”
那青衣公子又道:“你易容之術甚妙,我毫無察覺,隻是他跟在我身邊之久,那些微小習慣你卻是隱瞞不來的,你跟在我身邊有何目的。”
那小廝一聽,點點頭道:“你果真心思細密,隻能藏在你身邊這幾天時日便被識破,不過也夠了,這地倒也僻靜,當你墳墓倒是安靜無比,我來此隻為一事,便是借你性命做一件大事。”說完又是一笑,取人性命說的倒好像平常無比。
那青衣公子聽後眉頭更緊,一歎,道:“吾的命,你能取便取吧,若是不能,便把你的命交給我吧。”說完,以掌待刀,在身前輕輕一劈。
隻見時空之中立時劃開一個縫隙,裏麵寒光大冒,便伸手取出一物,隻見卻是一把長劍,劍長七尺,寒氣逼人,鞘上紋有兩條龍。
那小廝雙手一拍,道:“好劍。”說完拔出背後匕首在指尖旋轉,隻聽“咻”的一聲,那小廝竟將匕首射出。
青衣公子也不慌亂,單手將劍舉起,那鞘隱隱消散在空中,立時散發出一陣寒光,在那青衣公子一丈之內寒氣更勝。
此時正是正午,陽光正烈,春草剛發,卻是凍死大片,那匕首飛進青衣公子一丈之內當下刀麵結冰,下一刻凍裂開來,四下飛濺。
那小廝又道:“妙、果真是好劍。”說罷雙掌運功搶先擊出,隻見兩掌之上猶有烈火,往前一擊,寒氣立時化了一半。
青衣公子當下捏起手決,寒色之劍自上而下一斬,劍尖直指小廝,頓時一股氣旋破開熱浪,風刃寒冷。
那小廝哈哈一笑,一閃而過,當下讓過寶劍之鋒,欺身而上,那小廝也不懼寒冷,遊走在寒氣籠罩的範圍內,隻見瞬間手腳之上一層冰花,卻是越打越猛。隻見雙掌掌風剛硬,頓時舞出漫天掌影。
反觀青衣公子劍法倒也是精妙無比,道法也是奇異,寒劍左右抵擋,時不時攻出一劍,或直刺、或橫斬,劍身卻是時長時短,好不古怪。
隻是那小廝掌法高深,經驗老道,好似一條鯰魚,總是貼在劍身上,收劍之時便隨即攻出一掌。
有幾次那青衣公子不得不與那小廝對上一掌,卻覺對方真力深厚,接掌之後體內經脈一頓,竟然能反彈自身寒氣,自知若是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念及此處,心中生出一計,卻見對方又貼劍而來,心下一喜,空手之中複又喚出一把寒劍,卻是與剛才那把一樣,直直刺向小廝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