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凡塵本來這樣是怪罪秦明月出門不理自己,說來也是沒有什麼道理,完全是小女兒心態,這又哪能是秦獨武所理解,當下道:“那就練習搏擊吧。”
秦明月心知這般是無法走脫,心中玩耍之性早起,隻想速戰速決,道:“那我就開始了。”
駱凡塵也不多說,擺出一副架勢,就要開打。
隻見秦明月道,“無甚武器,那就練習拳腳吧。”說完一掌攻出,駱凡塵足尖一點,棲身而來。
駱凡塵在宗中,都與同輩傑出者對戰,早已經驗老道,但見秦明月這一掌毫無取巧,自己也是拍出一掌,竟是不偏不倚拍中秦明月手腕,當下掌風一帶,將秦明月這一掌帶向別處。
秦明月心中一驚,胸前卻是中了一掌,好在駱凡塵掌中也沒運什麼真力,卻也無事。
秦獨武道,“明月,攻守有度方是對敵之策。”
兩人重新來過,這次秦明月又是平拍一掌,駱凡塵依舊拍向秦明月手腕之處,卻見秦明月手掌一翻,一把抓住駱凡塵的玉手,笑道:“看你還能打我。”
駱凡塵銀牙一咬,另一隻手當下照著秦明月胸口一道粉拳,擊的胸口一痛,當下大叫道:“不來了,不來了。”
秦獨武在一旁看的眉頭微皺,道:“明月你這是什麼打法,如此潑皮,讓我來。”
卻說秦獨武眼中看著二人打鬥好似頑童打鬧,本就好武,再也看不下去,手中癢癢,走上前來。駱凡塵也是好奇秦獨武的境界是否有秦明月說的那般了得,當下讓出位置。
秦明月一看,驚道,“二哥,你這是做什麼。”
秦獨武笑道:“今日我這做二哥的指點指點你。”說完運起功法,掌上呼呼生風,天元地氣同時共鳴。
秦明月驚道:“二哥,不可不要使用真力啊。”
秦獨武哈哈大笑:“我自有分寸,生死搏鬥怎麼能不全力為之。”
說罷一掌襲來,磅礴之勢讓秦明月避無可避,隻好揮出一掌,與秦獨武的掌風撞擊在一起。
其實秦獨武是何等境界,若是使出真力秦明月怎能接的下,不過是用了一二分真力罷了,秦明月心知二哥是何等威武,怎敢小視,調動真力,全力為之。
兩人境界相差之大,猶如天壤,秦獨武隻覺秦明月真力怪異,好似能化去自己真力,也是奇怪,加了一分力,當下把秦明月震了出去,笑道:“不錯。”全當是莫無非傳授之功。
說罷,又擊出數掌,每掌角度刁鑽,又有層次,雖是同時拍出,卻好像一掌接一掌,看的駱凡塵不禁暗暗叫好,卻聽秦獨武道:“控其真力,需要掌握火候,能快能慢,方是大成。”
秦明月接了第一掌堪堪化去,第二掌錯身避過,第三掌卻是實打實的被拍在腿上。
當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其實秦獨武早已算好秦明月第三掌定然避不過去,早已卸去大半真力,再加之秦明月護體真元也是很強悍的,隻覺得好像被踢了一腳,倒也無事。
秦獨武哈哈大笑,道:“你也這般攻我幾掌。”
駱凡塵、秦明月二人當下心驚,這太難了吧,駱凡塵自問秦獨武道法高深,這重勁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發的隨心所欲,秦明月當是絕無可能領悟。
秦明月對秦獨武說到:“這……恐是不易啊。”秦獨武卻答道:“道途艱險,皆為不易,怎能逃避,你若放棄便是心劫。”駱凡塵一聽,隻覺秦獨武這般做法簡直令人發指,若是今天秦明月打不出來,便落了一個心劫,隻怕對今後成長會有很大影響。
秦明月卻是點頭道:“我試試。”細細琢磨一番,拍出三掌,隻見秦獨武一揮掌便一遍破去,道:“再來。”
秦明月又拍出三掌卻與剛才無異,隻好又思考起來。
雖然秦明月對道術研究不深,但好在博古通今,知曉陰陽五行,當下想到《雜雜心經》中有一段話,何為真,真乃精氣,若想存真,當化氣為精,與心相通,運於經脈,收發自如。當下有所冥思。
其實這本是珠璣子的一個對於精氣真元小篇的概論,但是此情此景,卻是讓秦明月感悟頗深,隻道重勁便是由心而發,運於經脈,重在心間,修道中真便是存真去偽。
頓時眼前一片通透,隻見天地間元氣層層疊疊,稍一動心念,便將真力依次分開。
秦明月哈哈一笑,道:“二哥,我來了。”說罷手腕一動,心念以生,輕輕一掌,一股浩然之氣撲麵而來。
秦獨武笑道:“有意思。”當下拍出一掌,將眼前掌力擊碎,後麵卻還接有一掌,正好碰在秦獨武掌風之上,也是當下散了去。秦獨武道:“真是二重勁。”卻不想,還有第三道掌風,隻是間隔時間要更為長了一些,待秦獨武收了掌,卻一下印在了胸口。
秦獨武境界高深,當然不怕,中了也是無事,隻是這一掌時機拿捏正好,又被前兩掌迷惑,一時不小心中了。當下哈哈大笑:“好、三弟果然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