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師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清冷的聲音,第一次帶了幾分情緒,多了幾分疑惑與對答案的渴求。

洛幽聞言,雖是知道林玲問的是什麼,卻並不打算與她多說,雖說,從某些方麵來說,林玲所為,並非是出自她的本意,但是,就算不是她的本意,有些事,她做了就是做了,不可抹殺。

“我該知道什麼?”洛幽淡淡抬眸,反問道。

“洛師妹何必裝傻。”林玲聞言,秀美不由輕皺,平添了幾分憂愁之美,看得圍觀的眾弟子都是不由心中一緊。

那一向如生長在冰雪峰巔,那高嶺之花的林玲師姐,何時有過這樣的情緒?

眾人看著林玲,又看看那帶著冰白麵具,連正臉都未曾露過的洛幽,心底的天平陡然傾斜。

雖然他們不知這兩人之間有何糾葛,但是比起一直以來,在他們心中猶如神明的林玲師姐,洛幽就真的算得了什麼。

而那邊,洛幽對著眾人神色間的變化,卻是渾不在意,她看著林玲,忽而冰冷一笑,帶著說不出的殘忍邪肆,那一向清泠的聲音中,竟透著幾分血腥意味。

“嗬……”她冷嘲著,“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難道林師姐還以為,自己能改變什麼不成?”

她的語氣說不出的邪肆,讓得底下眾人都是不由一驚。

雖然他們早就知,敢於挑戰威望甚重的林玲師姐的人,必定不是一個簡單之輩,可是他們卻怎麼都沒想到,洛幽竟會對林玲說出如此不客氣的話。

而且改變,改變什麼?

為什麼他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呢?

而就在一群人猶疑之間,那樊木峰峰主看著洛幽,眼底的怒火,卻幾欲噴薄而出。

這個丫頭,先是狠狠的挫傷了佩佩的顏麵,險些成了她的心魔,不過所幸後來,佩佩非但沒因此而一蹶不振,反而一該之前的貪玩習性,努力修煉,讓得修為快速增長,這才讓她微微放心。

隻是,她卻不想,這洛幽,在打擊了佩佩之後,竟然還敢將主意打到她引以為傲的大女兒,林玲身上,她是太張狂了呢,還是太張狂了呢。

“風師弟,你這個徒弟,可真是頗得你的真傳呢。”目光轉向一旁同樣前來觀戰的風輕流,樊木峰峰主涼涼的說道。

她這個風師弟,可不就是也一樣的張狂嗎?

“哪裏哪裏,林師姐謬讚了。”風輕流打著哈哈道,卻沒注意到一旁那樊木峰峰主陡然一僵。

真以為是在誇你呢?

那樊木峰峰主心中憤憤的想到,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想著這位風師弟的性子,她也知自己再說下去也討不了什麼好,隻能鬱鬱的住了口,繼續看上台上,也因著此,她沒能看到,風輕流麵上雖是笑著,可眼底卻是一片凝重。

當初在北域,洛幽初醒來之時,他就發現了她有幾分不對,可卻隻以為是因著那場變故,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卻不想,回了武峰之後,她的情況非但沒有變好,似乎還更嚴重了幾分。

想著那丹殿老頭前幾日來找他時說的那些話,他的心底就是不由微微一沉,看向台上的洛幽之時,就不免多了幾分擔憂。

想起那神秘男子臨走前所說的話,他就更是不由一陣頭疼,眼下的情況,他真是不知自己是否還能護的那丫頭的周全。

而就在風輕流心思雜亂間,那林林玲在微微一默之後,看向洛幽,帶著幾分不知名的沉重:“看來,洛師妹果然是知道些什麼?”

她說著,渾身靈力湧動,那之前還沉寂的氣氛陡然被打破,風乍起,卷起那青色的衣裙,恍然間猶若一朵青蓮綻放。

洛幽見狀,不由秀眉微挑,她倒是沒想到,這林玲,竟是要率先出手了。

看來,不管多麼淡然無謂的人,都是受不了這種被掌控的命運。

更何況,林玲她也並不是真的目下無塵,自出生而其就籠罩著層層光環,讓得她比常人,更多了幾分孤傲,她所謂的淡然,不過是那些人與事,不足以威脅到她罷了。

這些,和某個人,還真是像了個十成十呢。

洛幽想著,心底仿佛淬了毒液一般,寸寸糾結,那看向林玲的眼底,血色漸濃。

而林玲看著洛幽,眼底也滿是堅定,她不知她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而洛幽卻是她知道這一切的唯一突破口,無論是為了維護她東域第一天才的名頭,還是為了從洛幽身上找出真相,這一戰,她都必須要贏。

諾大青蓮以著她的腳下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綻放,淡淡的青光彌漫,將洛幽籠罩在其中,瞬間壓製了她大半的靈力。

洛幽感知到此,反而更加確定了什麼,她冷哼一聲,漫天白雪紛飛,瞬間充斥在那遍是青光的青蓮域境中,瞬間突破了林玲的域境壓製。

“隻用域境便想壓製我,林師姐,你未免也太小瞧洛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