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狐一族族長一張妖媚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隻那嫵媚的眸中,卻透著幾分幾不可見的陰沉之色。

妖尊陛下的回歸,雖說是能讓他們天狐一族擺脫之前那種尷尬的處境,但是同樣的,卻也會大大影響她在天狐一族的地位。

這,就讓得她一喜之後,又是一憂。

而與她相比,那天狐一族長老的麵上,卻是毫不掩飾的激動之色。

沒想到,他之前剛想著除非妖尊陛下複活,否則他們天狐一族此次隻怕危矣,不想不過轉瞬的功夫,就傳來了妖尊陛下重現妖尊遺地的消息,這,讓他怎能不激動?

而相對於兩人的激動,那木青卻是神色清冷,他看著兩人,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漠然:“你們到底還是來了。”

他可是知,這兩妖來此的初衷,絕不是為了守護妖尊遺地,而不過是為了在這妖尊遺地中,分一杯羹罷了。

隻不過,沒想到妖尊陛下竟是出人意料的現身,這才讓得他們以著這副姿態出現。

他們應該慶幸妖尊殿下因著那位的事而臨時離去,否則,妖尊殿下可不會因著這兩人是同族而手下留情,甚至,正因為這兩人同是天狐一族,妖尊殿下的懲罰,可能還會更重幾分。

“嗬嗬,祭祀大人,瞧你這般說的,這些妖族膽敢擅闖妖尊遺地,打擾妖尊陛下清修,我等身為妖尊陛下的後裔,妖域皇族,自當挺身而出,維護妖尊陛下的威嚴。”那天狐一族族長聞言,似是全然忘記了之前與木青的針鋒相對,諂媚又不失真誠的說道。

那一番話說得,就連是一同跟來的天狐族長老都是不由一愣一愣的,若非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之前來此的目的,此番,隻怕也要忍不住相信這天狐族族長之言了。

隻是,她這番話雖是說得漂亮,可卻絲毫沒讓木青的麵色,有著絲毫緩和之色,他冷冷的瞥了那天狐一族的族長,卻是直接轉過頭去,顯然是已經不想理會與她。

那天狐一族的族長見狀,不由麵色一擰,但是想著這人畢竟追隨了妖尊陛下數萬載,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必定不低,才不得不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隻是,這時那一旁的青鸞也是看出了些許門道,這天狐一族,顯然是不知因何原因,而引得這位祭祀大人厭惡,看來,這數萬載過去,這號稱睿智狡詐的天狐一族,卻也是出了些許蠢貨呢。

這樣想著,她心間也是不由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隻不過,天狐一族到底是妖尊陛下的母族,妖尊殿下沒表態間,她還是不宜表露太多,盡管,她對剛剛那天狐族族長剛出現時的那句挑撥,仍是心存芥蒂,但是她才不會像這天狐族族長一愚蠢,太過急切的表露出來。

到底是多了近萬載的閱曆,這青鸞的心智,卻遠遠不是那天狐族族長可以比擬的。

“擅闖妖尊殿下的領地,卻是是我等不對,我等甘聽祭祀大人的處罰。”那青鸞腦袋一轉間,非但沒有與天狐族族長爭論,反而是自動請罰。

木青聞言,微微一愣後,再看向青鸞時,卻已多了幾分讚賞。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青鸞,顯然就是一個即聰明又識時務的妖。

若是她非得胡攪蠻纏,意圖逃離懲罰,屆時,莫說是他,隻怕是妖尊殿下,都會是真的有些不喜,到那時,隻怕無論是誰,都是難以保得住她了。

而此番,她這般,他倒是不好過重的懲罰與她了。

那睚眥聞言,雖是不解,但是本著對青鸞的信任,倒也是沒有反駁什麼。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將妖尊殿下的七重幻煉走完,便算是完成了懲罰。”雖然心中讚賞,但是木青麵上卻是不顯,他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讓眾妖俱是一驚。

妖尊陛下的七重幻煉,雖說是時隔數萬載,但是在場聽過其名的妖,卻無一不知其可怕之處。

不過,那青鸞在微微一驚之後,卻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妖尊殿下的七重幻煉,雖說是極其可怕,但到底是不會取人性命,雖然有不少未能通過的妖落了個神誌不清,癡癡瘋傻的下場,但是,通過那七重幻煉,成功出來的妖,卻無一不是實力大增。

這七重幻煉,是獎是罰,倒是要看他們自己了。

而她,倒是不信憑著她青鸞的天賦和心中,會跌倒在這七重幻煉之中。

這樣想著,青鸞的眼底不由添了幾分強大的自信:“如此,便多謝祭祀大人了。”

木青見狀,微微一愣後,眼底讚賞之色愈濃,他倒是沒想到,青鸞竟能如此快的反應過來,如此,神鳳倒是多了一個還不錯的傳人。

隻是,這方兩人滿意了,那方,同樣想清了其中關節的天狐一族族長,卻是有些不快了。

“祭祀大人,這懲罰……”她欲言又止,話雖為說完,但是誰都看得出她對這般懲罰的質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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