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回來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府裏自然也沒有人敢多問,眾人隻見秦姑娘將那位陌生女子扶進了自己的園子,緊接著王妃就下令讓大家好生照看,侍女燒好了水送進去,那女子臉上的汙垢和亂蓬蓬的頭發讓人幾乎辨識不出模樣,侍女幾乎將手中的水桶失手打翻,隨後而來的秦箏道:“你們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再叫你們。”
兩名侍女幾乎是腳下生風逃生似的走了。
秦箏走過來道:“你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你體會寒氣入侵,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腰背酸痛難言?一會景泰來為你運功驅寒,你先休息一會。”
秦箏眼裏的鎮靜和溫暖逐漸安撫住她不安的心,她聲音有些哽咽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神色卻有些躲閃,秦箏笑笑,“你不想說可以不必說,今晚你隻要安心休息就行,其他的來日方長。”
她略低下頭,左手不自覺的撫了額頭,聲音雖還是有些嘶啞但卻多了份安定,“好。”
本就這樣安定下來,雖然府裏的人多數對這個麵目可怖的女子避之不及,但多數還存了份好奇之心,別人不說,第二日早晨,剛用過早飯,蘇晉就來了。
莊九本在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此刻見有陌生人來了,急忙放下筷子,低著頭看著腳下,蘇晉並未看她,隻對著秦箏道:“秦姑娘有時間嗎?”
秦箏點了點頭,兩人默契的來到院中,蘇晉瞧了瞧她的臉色,道:“昨晚睡得不好?”
“還好,是京中有什麼變動嗎?”
蘇晉眉頭一蹙,點了點頭道:“京中派出的鎮北軍與韓執對峙多時,鎮北軍最近上書請求增兵,皇上留中不發,但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似乎都想搶這一功。”
秦箏凝神想了片刻,問道:“論起來,我們離鎮北軍是最近的,王爺猜測皇上在等你的主動請纓?”
“沒錯。”蘇晉聽她一說即中,心中不禁騰起一股暢快。
秦箏早就為蘇晉的大業製定了大的戰略,此刻直言道:“欲謀天下,我想送王爺八個字——智取禦州,北聯韓執。”
蘇晉一驚道:“韓執雖未對司馬超稱臣,但他隻是打著複興璟國的旗號收買忠良之士罷了,實則卻有自 立野心,我們要爭取他?”
她輕輕一笑:“司馬超本就是個諸侯,自從他稱帝後,天下諸侯均有效仿之心,韓執這麼想也不為過,隻不過他們沒有正統之名難以起事,而我們雖有正統之名,卻缺少兵馬,所以韓執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不但不能攻打韓執,還要暗中與之聯合?不過現在兩軍對峙,情況複雜,恐怕不是好時機。”
她搖了搖頭,揚眉道:“此刻恰恰是最好的時機,韓執現在是想觀望謀利,司馬超呢?他對韓執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正好見縫插針。”
“你剛才說要取禦州,倒是提醒了我,禦州是中原腹地,北可聯韓執,南可進京城,四方險地,城營堅固,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以後如果要對京城用兵,禦州倒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