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小姐上街去了。”鶯兒著急、如臨大事的聲音,就說了這麼一句無謂的話。
歐陽覃放心了下來,微微有些生氣,這個下人,是不是得寸進尺了些?打個電話過來就為了說這句話?
葉靜秋怎麼管教的?
“這種沒必要的事,就不要打電話過來打擾我!”歐陽覃怒吼。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到桌上那一堆未處理的文件,心裏更是像被點燃了一樣,炸了。
鶯兒嚇了一跳,深深地感覺到,從電話那邊傳過來的怒氣與冷氣,不用想,就能猜到此時此刻的歐陽覃有多生氣,有多恐怖……鶯兒被嚇到膽汁兒都快沒了。
三少這是怎麼了,難道,不關心小姐了?
即便知道,她有可能引爆三少的炸彈,但鶯兒還是忍著頭皮說道:“不是三少,小姐剛剛就出去了,跟我說隻出去一會,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
“或許她玩心一下太強,在外麵多逛了一會。”歐陽覃語氣有些衝。
鶯兒把聽筒拿遠了一些,聽著三少的口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怕三少生氣,又擔心小姐出事。
沒有什麼比小姐的性命更重要,鶯兒壯了壯膽子再次說道:“可是,小姐是跟陸萍兒一起出去的,是陸萍兒約的小姐。”
陸萍兒約的葉靜秋?
“知不知道去哪?”歐陽覃不耐煩的情緒,全被猜測所代替。
“好像是去梔園。”鶯兒回憶著那天,小姐與陸萍兒的對話。
“我知道了。”說完,歐陽覃立刻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一直在歐陽覃腦中揮之不去。
想起上次葉靜秋和蕭辰在醫院裏的情景,歐陽覃不敢多想,抓起西裝服大步離開辦公室。
“三少。”男秘書迎上來。
“立刻在一分鍾之內找出葉靜秋的下落。”
“是。”
歐陽覃行色匆匆地走出公司,嚇壞了一群路過的女員工。
雕隼般的臉龐線條分明,冰冷似鋒利的冰塊一般,遊走在邊緣上,並夾雜著一抹暗暗的怒色,微風吹起他的大衣,一股高貴而又威嚴的氣息,讓一群女員工放聲大叫的同時,女員紛紛表示好恐怖好害怕。
從未見過這樣的三少。
“三少,查到了,有人在民心醫院看到了葉靜秋小姐。”
歐陽覃剛坐上別克century轎車十幾秒,男秘書就從大廳裏追出來,探進車窗,附在歐陽覃耳邊說道。
歐陽覃冰冷的通孔閃過一絲戾氣,臉龐上冰冷的神色更銳利了幾分,整個車廂仿佛陷入了一陣,陰森而又危險的氣息。
男秘書微微顫抖了一下,不敢多逗留,趕快吩咐司機道:“開車,前往民心醫院。”
“是。”司機也不敢多怠慢一秒,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醫院……
在前往的路程,歐陽覃分不清這是什麼心情,平靜無波的同時,似有什麼在敲擊著他的心髒,讓他沒有辦法去忽略它,也沒有辦法讓它平複下來。
民心醫院。
“葉靜秋。”護士拿著登記表,從醫生辦公室裏走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