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猶新,對太子滄樂。
還記得那一日成婚之時,太子灼熱的像火一般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炙熱如火,看的墨淺語很不自在。
“太子殿下好,淺,啊,不,清秋有禮了……”雖然很不喜歡太子的目光,可是無奈自己被他所救,而且按照禮數也該行禮,墨淺語在床上朝著滄樂躬了躬身點了點頭。
三跪九叩什麼的不適合她這個新新人類,在她們現代,要跪的隻有父母和死去的長輩。
“小嫂子不用客氣,快快免禮……”看到墨淺語行禮,滄樂一腳踢開那個絡腮男,上前就要扶起墨淺語,卻被她搶先一步,自顧自的站直了身體。
尷尬的縮回伸出去的手,滄樂沒有半點的不悅,反而是逐漸加深了嘴角的笑靨,像是很欣賞墨淺語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
在他的身邊幾乎全是阿諛奉承的人,那些人對他的身份地位很是忌憚,所以說的話做的事都為討好,不像墨淺語,即使在自己麵前,也跟著自己的性格秉性來,毫不矯揉造作。
“對了,小嫂子,你怎麼會出現在煙花之地還被襲擊的!”看到氣氛有些許的尷尬,滄樂一拂袖在床邊坐了下來,滿臉好奇的望向墨淺語。
昨日才是大婚之日,今天王府新王妃就出現在花樓之上,還被男人襲擊。這要是換做別人,指不定就會猜想是不是傻子王爺滿足不了新王妃的需求,她成婚二日便誇張出軌。
之前沒有見過麵就有所耳聞,說是葉家二小姐老是流連煙花之地,還和很多男人在一個房間共處良久。在那漫長的時間中,孤男寡女會做出什麼事,正常人用腳趾頭想也應該知道!
不過,見了墨淺語的麵之後,滄樂的直覺告訴自己她不是傳說中那樣的人。因為擁有哪種清澈眼神的女子,一定沒有被汙染,反而像是天山之上的蓮花,散發著獨特的芳香,隻是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身在宮廷之中,滄樂深諳,傳聞是一回事,事實是另外一回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清澈如聖潔之蓮的女子,絕對一層不染,純潔無垢!
“哎……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微微垂眸,沒有打算對著滄樂據實以告,墨淺語做出幽怨的神情,“本來我在王府睡覺睡得好好的,怎料到一醒來就出現在這裏了,還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襲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拂袖遮麵,唉聲歎氣,墨淺語不想被滄樂看到自己的表情,怕露出破綻,於是隻能半實話半謊話的編,真實性便增強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的啊……”細細咀嚼著墨淺語的話,像是分析裏麵的可信度,滄樂釋然一笑,伸出手就要拍拍墨淺語的肩膀,卻被她再次巧妙的躲了過去。
“對啊,就是這樣的,我也一頭霧水……而且,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藥,全身無力……所以,太子殿下,你能行行好送我回去麼!”沒想到太子的肢體語言這麼豐富,三兩句話不到就開始動手,墨淺語很不習慣的躲開去。
真是的,別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樣子好不好,我們也不過是有過一麵之緣,至於親昵到動手動腳的程度麼!
在心裏腹誹的想想,卻沒有表現出來,墨淺語正愁找不到出門的借口,現在太子送自己回去,那個老王妃應該就沒什麼能說的了吧!
而且嚴格說起來,自己本來就是被人迷昏了帶走的,在這一點上她完全沒有撒謊。隻是她刻意隱瞞了之後的事實,剪掉了一節情節而已。
說起來,那些人和自己的前身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會鋌而走險大費周章的弄出自己!為什麼知道自己失憶之後又刻意隱瞞了彼此之間的關係?她和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共存關係!
想要了解清楚這一點,坐以待斃似乎是不行的,她還是先回娘家自己的房間看看,指不定能在哪裏尋找到蛛絲馬跡!
看到墨淺語說完之後就在哪裏凝眉沉思,像是有很多的問題思考不完,滄樂勾唇一笑,輕鬆的答應了墨淺語的要求。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認你自己能走,不需要我抱你或者攙扶你!”不知道墨淺語的葫蘆裏賣著什麼藥,滄樂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沒有說明,隻是靜觀其變。
“不需要,你隻要帶我出了這門就好。”知道煙花之地是非多,要是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指不定又會遇上醉漢,她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對於流言蜚語什麼的,她墨淺語才不在意,她相信人正不怕影子歪,隻要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人家亂說不成!
看到墨淺語將自己當成了出門的盾牌,滄樂也不生氣,他站起身來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讓墨淺語下床,“好吧,既然小嫂子這麼說了,滄樂也隻能這麼做了!來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