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三楓,十五年前就開始替國家神秘的靈異調研局工作。現在我早已擺脫了某種邪惡的詛咒,所以我已經沒有必要再跟那些怨鬼、惡靈、妖邪打交道了,就打算跟著“美籍華人”珍兒、也就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去美國定居。在內容簡介裏也說了,收拾家具的時候發現了那些上了灰塵的、散亂的筆記手稿,尋思著就打算把它整理了出來,寫成一部靈異,讓那些經典、詭異、迷離的鬼故事得以流傳下去......
說起故事的起因還得從小時候說起。
在我幼小的時候,住一個小鎮上。那時候阿,家裏窮,我爸爸又年少輕浮,脾氣快,人又缺少耐性,生了我以後,我成天的哭,白天哭,半夜裏也哭,吵得他很不耐煩了,經常跟我媽媽吵架。當時他人又好賭,所以就時常去別人的家賭博,打大字牌,徹夜未歸,甚至還連夜不歸......到我長大以後,他還時常得意洋洋的對我說,在他年輕的時候可以連續三天三夜打牌一點兒都不犯困!末了憂傷的感慨一句:現在不行咯,老了......想到當時朝氣蓬發的爸爸和現在肩膀削瘦、兩鬢泛白的爸爸,不禁讓我有些黯然傷神。
扯遠了,嗬嗬。
那時候家裏窮,我爸爸又經常不在家,我媽媽一個人照顧我,很是擔驚受怕的。家裏養了幾隻鵝,白天背著我到田裏摸螺絲回來給鵝吃,到鵝長大的時候分別分給附近幫助過我們的鄰居,還有她的母親父親,所剩下了的鵝就隻有兩三隻了。那時候還要拿幾隻上街去賣,賣回來的錢還要收好,以免又被我爸爸靜悄悄地拿去賭博了,這就是我們的生活費了,剩下的鵝才會分成幾餐煮給我吃。
到了晚上的時候,母親哄著我睡著了,就把門鎖起來,趁著夜裏天黑,偷偷的到菜市場去撿些爛菜葉、發臭了的豬腸子回來吃,因為家裏比較偏僻,當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也總是擔心我的安危,所幸的是當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我爬上了窗台在哭......
晚上半夜裏我媽媽也不好過,因為我說過了小時候我很愛哭,哭得嘶聲力竭時間又長久,我媽媽哄我哄久了耐心也沒了,就對我發脾氣,我的哭聲反而會更大。
終於她把我哄睡下了,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入睡。她睡也沒睡的安穩,因為她曾跟我說她夢到鬼來掐她脖子了......半夜裏她會猛然驚醒,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裏寂靜無聲,不禁潸然落淚......
到我長大了一點以後,像是被詛咒一樣,經常生病,發燒、感冒、咳嗽,這些像賴皮鬼一樣的小病總是纏著我不放。病生了治,治好了又生,反反複複反反複複,後來我媽媽回憶起來經常開玩笑說,連診所裏的醫生都不用問我名字了(以前那個醫生開的私人診所裏,他在寫病曆的時候都會問病人名字,並把病人名字也寫上,不知道醫院是不是這樣的)。在醫療費上又要時常花錢,鄰居也好心,經常借錢給我們。後來借多了我媽媽不好意思就不敢開口再借了,就先欠著那個醫生的。那個醫生也是我們鎮上的,人也挺好心,經常讓我媽媽欠著,所以,那段歲月裏我的爸爸媽媽並不好過,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