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還是不願相信蕭子裕知道了什麼,當下道:“先生說笑了,難道先生是覺得這杯酒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
“……”蕭子裕不語。
女人嗤笑了一聲,掩蓋了心中的震撼,嘴上道:“先生的膽量可真小,我還以為先生的膽量就如你那赤裸裸的視線一樣呢,原來……”
蕭子裕愕然,但是卻不尷尬,笑道:“美女這話可就說錯了。”
“哦?”女人有些好奇的挑眉,“那不知道哪裏錯了?”
“第一,這敬酒的名目太過牽強,讓人不得不懷疑其用意,第二,便是這裏的風俗,綜合其兩點,這實在不得不讓我小心謹慎些的好。”
女人的神色微閃。
最後掩唇輕笑,道:“先生這話說的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明不明白,你我心知肚明不是?”說著,蕭子裕眯著眸子,一臉邪魅的笑意。
他是欣賞美女,但是這種要命的美女可不是他的菜,更何況,他總要離開地球的,不可能帶著一個凡人離開,他也沒有那麼好意思的要求帝暮雪幫他。
而凡人的壽命又隻有短短數載,根本等不到他回來,所以何必浪費感情讓兩人傷心傷情呢?
也是這個時候,蕭子裕才明白,‘仙凡有別’這四個字的寓意。
女人看著蕭子裕的神情和態度,心裏很是不甘,她是族裏的聖女,在族裏,哪個不對她恭敬有加,更別說是用那種眼神看她,這對於她來說,是褻瀆。
女人看著麵前的酒,貝齒輕咬紅唇,她也不願意用這麼明顯的方法,隻是,之前她放蠱蟲的時候,蠱蟲怎麼也接近不了蕭子裕的身體,這才選了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方法。
這不,就被蕭子裕明晃晃的拆穿了。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其實在房間裏的帝暮雪早就察覺到了,她的離開,隻是為了能更快的尋到她要尋到的事物。
也就是說,在冥冥之中,蕭子裕被帝暮雪給利用了一把。
而此時,帝暮雪施施然的走到了蕭子裕的麵前,也著實的讓蕭子裕愕然,隨後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吞吞吐吐的問道:“暮雪,你,你怎麼下來了?”
“怎麼,打擾你泡妞了?”
“咳咳,暮雪,我哪裏有在泡妞,別亂說。”蕭子裕聽到帝暮雪的話,連忙一本正經的否認,那個樣子,若不是帝暮雪親眼瞧見,估計也就以為蕭子裕沒有在泡妞了。
帝暮雪嘴角抽了抽,隨手拿起女人麵前的酒杯,然後就看到酒杯裏麵的酒和水慢慢的蒸發了。
蕭子裕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蹙了蹙眉,詫異道:“難道我猜錯了?”
帝暮雪側眸瞥了眼蕭子裕,隨後另一隻手裏出現了一種草粉,撒在了酒杯裏麵……
“嘔——”蕭子裕瞬間的受不了了。
他看著酒杯的表麵覆蓋著約半厘米厚的黑色蠕動的蟲子,每一個蟲子小的如陣眼一般,十分的密集,不要說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恐怖,就是他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也看得渾身發毛。
想想,若是他沒有想那麼多,直接得將酒喝下去,那麼……
額——
蕭子裕不想去想下去了,實在是不能往下想。
帝暮雪的這麼一手,瞬間的讓女人驚恐的站了起來。
帝暮雪淡淡的看著杯子中被她用靈力封住的蠱蟲,語氣上聽不出喜怒的道:“小丫頭,你過了。”
“小,小丫頭?”女人聽到這個稱呼,當即忘記因為帝暮雪的行為而產生的恐懼,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的看著帝暮雪。
“恩?怎麼,難道你不是小丫頭?”
“嗤!”女人冷笑,隨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道:“我二十五歲了,而你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九的年紀,到底誰才是小丫頭?”
“……”蕭子裕聽到這話,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帝暮雪,隨後低著頭暗搓搓的在那裏笑著。
帝暮雪幽幽的看了眼蕭子裕,將手中的杯子直接扔在了他的懷中,這報複性的行為當即嚇得蕭子裕直接跳了起來,將杯子扔了出去……
眼看杯子就要落地砸碎的時候,杯子卻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帝暮雪白了眼蕭子裕,甚是鄙視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怕個毛線啊!”
“麵對那玩意兒,我可以不是男人。”蕭子裕瞬間的慫了。
聽著蕭子裕的這番話,帝暮雪瞬間有些無語問天,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道:“那你也不能亂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