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剛落,公子突便覺喉嚨一痛,被世子忽卡得喘不過氣來。
“你若敢打她的主意,吾定不饒你!”從小到大公子突再怎麼與他搶東西他都能一笑置之,唯獨阿離不行。
他要的不過是阿離背後的齊國,姬息說過阿離愛自由,若嫁於這樣的人隻怕是噩夢一場。
無法將姬息安然帶回已經對她頗為虧欠,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幫她掃除這些不必要的紛擾。
“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麼?!”鄭霓急忙將他們拉開。“四哥你也少說兩句,何必為了個女人傷了和氣。”
“咳咳咳,姬忽,今日這事我記下了!”公子突惡狠狠的瞪著他。他以為他是世子便可處處壓製他嗎?他日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四哥,你要去哪?”鄭霓抓住甩袖離開的公子突。
“不逛了,回了!”他瞪了姬忽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那氣得直跺腳的鄭霓。
“大哥,你與四哥交惡不是給自己樹敵嗎?”她嗔怪的別了他一眼,竟不知自己今日之言卻是一語成讖。
淑離走到諸兒跟前正要解釋,他卻上下端看了一番,問道:“可有受傷?”
淑離搖搖頭,一抹粲笑慢慢在她臉上綻開。
“笑什麼?!”諸兒沒好氣的彈了下她的額頭。
“諸兒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她挽著他的手臂笑得狗腿,才不讓他把注意力又轉回她與姬忽的拉扯上。
“你可違約了!”他又豈會那麼輕易便被她蒙混過去。
正想小懲大誡的打下她手心,淑離忙是一縮:“別,手疼著呢。”
他狐疑的攤開她的手心,一道血痕貫穿了整個掌心,好在不是太深,滲出的血隻夠染紅傷口。
“剛才為什麼不說?”諸兒瞥了眼剛才淑離站的位置,想必是被飛濺起來陶罐碎片所傷。
淑離捂臉,傷口太小她沒好意思說唄。
“跟我來!”他陰著臉,拉上淑離便向爭吵的人群走去。
那拆人台的是個五大三粗,滿臉髯須的黑麵莽夫,手持銅劍,罵罵咧咧的讓那白衣少年滾蛋。
那少年低頭收拾著那些未被摔壞的銅器,並未搭理那人,那氣定神閑的氣度與這集市的嘈雜粗鄙有些格格不入。
盯著那少年,淑離有些好奇的向前擠了擠,卻被諸兒一個跨步擋在身前。
淑離氣惱的踢了他腳後跟一腳,引得他們身後的阿費二人相視而笑。
諸兒冷著臉拍了拍那莽夫的肩膀,那人不悅的轉過身來,凶神惡煞的吼了句:“誰?”
“給吾妹道歉!”他拉上淑離的手,將那傷口麵向他。
“嗬,這天底下還沒有敢讓老子道歉的!”伸手想去推諸兒卻被阿費擋開。
那莽夫的身形可比阿費大了不止一圈,卻被推得連連後退了幾步,圍觀的看客便哄堂大笑起來。
“不許笑!”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青後,便劍指諸兒向他邀戰道:“讓下人動手算什麼好漢,你這小兒可敢親自一戰?”
一聽要動刀劍眾人忙退出一個圈子,生怕自己受池魚之殃。
“阿費,將劍借吾一用。”諸兒冷笑,他自十三歲便上戰車斬殺人命,豈會懼怕這小小的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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