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師,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聽我解釋一下。”陳小雪企圖用真誠的笑臉打動冷血無情的老師,但是謝老師不愧冷血無情這個稱號,完全不理會陳小雪的掙紮,“嗬嗬”冷笑一聲,“解釋什麼。解釋這其實是我的幻覺;還是說其實這完全不關你的事,都怪做掃把的太黑心,所以掃把質量不過關;又或者這件事其實不是你幹的,你拿到掃把的時候它就已經壞了。”
陳小雪噎了一下,“呃...老師您不愧是老師,竟然如此的那什麼...嗯...原諒我老師,實在是您太那個...令我崇拜了,以至於我一時間竟不能找到一個適合的詞來形容你...寬大的呃心胸!”說著臉上立刻擺出真誠的樣子,以證明自己說得是多麼的走心。
謝銘繼續冷笑,“寬大的心胸?!”
陳小雪臉僵了一下,轉頭去看齊楓。我剛才說的是不是有問題?
齊楓接收到陳小雪的眼神,嘴角微抽,“老師...”
齊楓剛出聲就被謝銘抬手打斷,“我現在不是來糾正你語病的,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放學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地還沒掃好?”
陳小雪眼珠轉了轉,立刻切換至苦大仇深臉,“老師!!!!”
謝銘再次抬手,斜了眼陳小雪,“我不想聽你說廢話,沈言君你說。”
陳小雪剛準備好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差點抽筋了。
沈言君無奈,“老師,對不起,因為剛才我們幾個隻顧著打籃球了,所以才剛來掃地。我們知道錯了,一定會在檢查衛生的老師來之前把地掃好,而且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謝銘微微點頭,沒有發表意見,也不知道接不接受沈言君這番說辭。“現在我們來說第二個問題,陳小雪。”
“到!”陳小雪抬頭挺胸,雙腳並攏,敬了個不太標準的禮,“老師您有什麼吩咐?”
謝銘瞥了眼陳小雪手中的棍子,陳小雪立刻把它藏到身後,滿臉無辜,就好像那個掃把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陳小雪甚至還疑惑的看著謝銘,臉上寫著大大的一個問號,就好像地上躺著的掃把的“屍體”和她無關一樣。
開學不到一個月,謝銘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陳小雪的臭不要臉行為,無視掉陳小雪無辜的表情,“我現在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來聽你編一個感天動地的故事來狡辯掃把壞了這件事和你無關,我隻想說,以後這個掃把就獨屬於你一個人,以後你打掃就用這把掃把,直到它完全用不了為止。不要想著毀屍滅跡,被我知道了我會讓你把掃把一點一點的粘回去,然後接著用的。當然,該買的新掃把還是要買的,我也不多要,一把就夠了。”
陳小雪嚐試著掙紮一下,“老師,既然這把掃把歸我用了,那說明其實班上並沒有損失什麼,我覺得完全不用買新掃把了。”
謝銘麵癱臉,“既然這把掃把獨屬於你,那其他打掃衛生的同學用什麼?”
陳小雪很想大方的說:把我的掃把借給他們好了,不用謝。但是見謝銘臉上寫著“如果你還有問題,我們可以繼續辯論”這幾個大字,總感覺繼續說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陳小雪果斷識時務為俊傑,“老師我覺得你說得太對了,果然不愧是當老師的想問題就是周全,小的自愧不如。”
謝銘不理會陳小雪的拍馬屁,隻是交代了一句“快點打掃”,就走人了。
目送著謝銘走遠,陳小雪的悲傷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