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離開後,白俊有了更多的時間可以冷靜下來。雖然阿夏突然到訪讓他有些意外,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阿夏是怎麼知道他和蘇卿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想來想去,這件事也隻有他和蘇卿兩個人知道,他斷定是蘇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阿夏。冷靜過後,他對於分手的結果卻未感到很傷心,或許是因為自己罪有應得的原因吧?他不敢想象,阿夏會因此而承受多大的痛苦,所以他隻好麻痹自己說,或許分手是一件好事。
阿夏回去坐在出租車上的後座上,身體冷得直發抖,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傻傻地笑著,然後眼淚一直滲透了胸前。後座的燈光很暗,司機也不會看自己,所以她肆意地悲傷。無法想象這種痛苦,是該默默忍受,還是嚎啕大哭。
終於她什麼也做不了,她痛恨自己的懦弱,可她沒有堅強的資本。她知道自己和白俊的故事結束了,雖然這是她極不情願發生的事情。阿夏決定接下來的幾天,不再聯係白俊,好讓自己徹底忘了他。但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堅強,這種失戀的狀態,並不會因為你能夠放得開,就會降低你的痛苦。失戀的痛苦,總能在不經意之間,就觸動你心底那根最敏感的神經。
白俊承認和蘇卿發生過性關係的畫麵,常常出現在阿夏的夢裏,讓她從夢裏驚醒過來。然後才知道她和白俊的關係已成過往,這些天以來白俊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她,這更加印證了他的心虛和虛偽。她想起曾經白俊對自己說過的那些情意綿綿的話,仿佛都成了諷刺。她受不了這種諷刺,她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俊也沉浸在自責與愧疚當中,他打電話給蘇卿,問她是不是她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了阿夏。蘇卿很大方地承認了,她甚至沒有一絲愧疚,她知道她喜歡白俊,所以她不想失去他。特別是在她已經失去了她父親的情況下。
因為就在白俊把蘇卿約出去咖啡屋,阿夏還未得知他們之間關心的前兩天,蘇卿的父親一審判決有罪,罪名是行賄,有期徒刑七年。當蘇卿收到判決書那一刻,她覺得世界好像都變了,自己就要失去曾經擁有的一切。她變得魂不守舍的,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她本來以為她的父親能夠還能判得更輕一些才對。沒想到這一判就是七年,漫長的七年,能夠讓她失去整個中學的時光。
當白俊約她出去是為了問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處理時,她已然有了主意:她不能再失去白俊了。所以她在最恰當的時候,讓阿夏看到了那一幕,然後又把自己和白俊上過床的事情,加工修飾了一番。等到阿夏去找白俊興師問罪之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白俊了。
白俊聽到蘇卿在電話裏,居然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告訴過阿夏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有些生氣地質問到:“你不是說,不會告訴她的嗎?”
“你現在是怪我嗎?”蘇卿帶著哭腔問到,白俊突然有些心軟,這畢竟不是蘇卿一個人的錯。可她豈能言而無信呢?
白俊想不通她為什麼要突然告訴阿夏他們之間的事情,但失去阿夏已經不可避免了。他心情很差,不知道該如何緩解,更加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和阿夏相處。他的內疚同時體現在蘇卿的身上,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卿了。他淡淡地回到:“我知道了,這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