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隻是盯著薑柯問道:“你真的要我的人給你治療眼睛?”
薑柯讀懂了她的意思,心如墜冰窟,在她救了自己,而自己棄她於不顧的那刻起,她就沒有資格出現在她麵前。
眼睛能不能痊愈她可以不在乎。
讓她無法麵對的現實是,厲靳川早已不欠她什麼了,這讓她陷入無盡的惶恐。
這代表他們僅存的一點牽絆,都要沒有了。
而隻有她,傻傻的自以為能贏回他的心。
薑柯死死咬著唇,再待在這裏,隻會自取其辱。
見她這麼執意,薑家人不明所以:“柯兒,怎麼了?邱神醫醫術很厲害的,隻要讓他給你調理眼睛,你以後就不要受那些罪了。”
薑柯一抬頭,就能看到林姒那雙冷酷的眼睛,似乎在嘲笑她以往的自負和如今的膽怯。
對,她膽怯,她害怕那些事被知道。
臉微微蒼白,她焦急道:“爸爸,哥哥,不用了……快,帶我離開這裏,快。”
薑家父子感受到林姒目光的不對勁,隻覺是這個女孩不願意救,有些不悅,這個小小的女孩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
薑述坐不住了,直接將目光對準了厲靳川,質問道:“厲靳川,小柯眼睛怎麼說都是因為你受的傷,你就不能替她多想想?”
薑柯渾身一顫,愣愣地看向他,心撲通撲通的跳,此時眼中心中,隻有他。想著他是不是還如以往一般,對她憐惜。
林姒臉色冷了下來,到這時候,還要用這個做要挾嗎?
厲靳川眸光動了動,手指牽著林姒,因為薑柯的事,原來她心中有這麼多委屈,他舍不得她傷心:“她不願意,你們沒有任何資格逼迫。我可以給她聯係治療眼睛最好的醫生……”
薑父失望不已。
薑述不屑:“不需要,明明邱神醫的醫術更起作用,為何不願幫?難道就因為她喜歡厲靳川,你就如此心狠嗎?”
厲母有些不忍:“小姒。”
林姒氣極而笑,目光看向靳川,還有厲家人,聲音很堅定:“不管是靳川,還是厲家,你們不欠她,一點都不欠了。”
厲家幾人心中一震,她的神情,那麼堅定,他們說不出讓她退讓的話。
薑述目光厭惡,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心腸這麼歹毒:“她一個花季年紀,眼睛受了傷,你卻因為私心不願施以援手,你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
林姒回頭,看向薑家人,冷然道:“若是任何一個陌生人,我會毫不猶豫相幫,可對於她,抱歉,我不是聖母。不管是從人情,還是道義上,我都沒有義務幫她。因為,我們不欠她什麼。”
說著,望向薑柯:“你覺得當你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還有你做的那些針對我的事後,還有資格,請求我幫你嗎?”
薑家兩父子更覺不對勁,看著臉色蒼白,惶恐的薑柯,狐疑地看向林姒:“你什麼意思?”
林姒看著她,冷漠道:“邱神醫幫了你這次,已經是對你的仁慈,而你,可對我仁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