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厲靳川等人得到顧三車禍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手術整整進行了一個晚上,手術室外,大家盯著那盞亮著的燈,焦急地等待,沒人說話。
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喬燃滿心焦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個臉色凝重。
心中更是焦急:“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厲靳川問一旁的協警:“怎麼會出這麼嚴重的車禍?”
“事故確認,小車行駛過程中,忽然逆行,才導致貨車側翻。這次重大交通事故,損失慘重,好在其他人受傷不嚴重。這次交通事故,小車全責。”
沈碧瑩滿臉焦急追問道:“怎麼會突然逆行?”
“目前還在調查中,初步確認沒有酒駕。但可以確定,他當時情緒很不穩定,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排除是自殺。”
自殺?
當聽到這兩個字時,所有的人都表示不可能。
顧三會自殺?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郝萌萌渾身顫個不停,癱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無聲地往下掉。
怎麼會這樣?
若是自己不打掉這個孩子,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焦急擔心?
不追到醫院,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都是她的錯,她怎麼就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
手撫上肚子,忽然異常堅定,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要生下來。
這樣,他就不會失望了。
沈碧瑩頓時將目光對準了哭成淚人的郝萌萌身上,滿麵厭棄,斥道:“乾啟還好端端的在裏麵,你哭什麼哭?還有誰讓你來的?趕緊走。”
郝萌萌使勁搖頭:“阿姨,我和孩子想陪著他。”
這個時候,她怎麼能離開。
沈碧瑩異常冷漠,冷哼道:“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野種。”
郝萌萌臉更蒼白了幾分,卻無法辯解。
當時這個雍容高貴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就是這麼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
說這個孩子不是乾啟的,罵她心機叵測,想要用不知跟誰生的野種拴住顧乾啟。
還說不把這個孩子打掉,她會讓她,還有她的家人付出代價,她有的是辦法讓她滾出顧乾啟的世界。
還用麵試通知侮辱她,說她也隻配進去給人端茶遞水。
她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高貴的人,竟然會有那麼尖酸刻薄的一麵。
可她無權無勢,怎麼去反抗?
隻能聽之任之。
此時又聽到這個話,她奔潰喊道:“這孩子就是乾啟的,若是阿姨不信,可以等孩子出生做親子鑒定。要是孩子不是他的,我馬上帶著孩子離開,可以了吧?”
沈碧瑩強勢道:“這不可能,孩子必須打掉,乾啟既然心裏還有你,就不能讓他知道你的背叛,這會讓他更痛苦。”
至於這個女人,不過是她兒子眾多床伴中的一個,等玩夠了,自然會丟掉。
郝萌萌滿眼絕望,抱緊肚子,她絕不會把孩子打掉的,為了顧乾啟,也為了她自己的清白。
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