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被他們議論的某人,已經潛伏進了穆騁身邊。
整整十多個擁有o型血,住在這片區域的人被帶到了那塊戒備森嚴的廢棄工廠之中。
一個個戰戰兢兢,麵無人色,被人用槍指著,排隊抽血。
卻沒有人敢發出聲音,而臉上的絕望,讓人心悸。
穆騁很堅定,哪怕人死去,也不讓他們帶著人去醫院。
一方麵又費盡心思,想要將人救回來。
他此時已經不管不顧,對於一個從來不將人命放在眼裏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這些普普通通的人。
看著那些被槍指著,仿佛待宰羔羊的那些人,林姒心中異常難受。
可是,在穆騁發出命令的那一刻,她沒有阻止。
哪怕知道穆騁殺人不眨眼的本性,依舊由著他來,這也許就是人的本性。
為了身邊親近的人,明明會傷害到無辜,依舊保持沉默。
那種負罪感,始終在折磨著她,可她卻隻能不斷地將那種感覺強壓下去。
為了那個正在枯竭,生命垂危的人。
冰冷的液體,塗抹在她的手上,她微微垂頭,一根棉簽,正擦拭著她手上的傷口。
她抬頭,目光布滿了血絲,而她麵前的人,如她一般。
死勁地咬住嘴唇,她堅定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既然不能在那一刻阻止,至少,不能讓這些無辜的人,因此丟了性命。
否則,她就是罪人。
厲靳川心中一痛,輕聲道:“會的。”
“還有爸爸,他不會有事的。”她道。
他點點頭,微垂的目光,深埋了所有的心思。
他必須將所有的人都救出去,可是,如同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將人帶走。
他得好好想想。
那間房間已經被阻隔開來,在裏麵的是邱神醫和幾個醫護人員。
這裏儼然成了一處手術室,裏麵正進行著可以震驚世界的手術。
讓一個昏迷了十多年的人,重新醒過來。
這樣的奇跡,世間少有。
穆騁站在門口,神情緊繃,對周圍的人虎視眈眈。
一瓶瓶裝著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往那間房間裏運去,淡淡的血腥味,索繞不去。
房間裏,那源源不斷的血,就像是進入了無底洞,被不斷地吸收。
穆騁帶來的醫生是m國有名的神經科和腦科醫生,一直維護這副保養甚好的身子,此時目光犀利地盯著邱神醫,眼中帶著懷疑,用著生硬的華語問道:“這樣能行嗎?”
“她這是昏迷太久,各種器官忽然複蘇,需要血液來滋養。”
邱神醫目光不移半分,死死地盯著那流淌的血液。
他的手中,是插滿銀針的布條,上麵被各種藥材熏蒸,一根根插進了躺在床上女子的各處穴位。
神情專注,手指穩健,很快,女子身上就插滿了銀針。
而屋中,一股淡淡的中藥香,索繞不去。
“這是什麼?”
那幾個醫生一臉奇特的看著他的動作,簡直打開眼界。
邱神醫本不想理會他們,可是,這些卻是他此時最重要的幫手,隻好抽空解答:“針灸。”
眼神卻不離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