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返回埃及的時候,那些他們出海時錯過的“本地史官八卦期刊內容”和在外麵創作好預備回來深入交流的“出海史官八卦專欄內容”,終於擺到了一起排排坐。
讓孫焱墨當初望風而逃的,帕特洛克羅斯向阿喀琉斯擺出的那些帶字小帆船真相大白,孫焱墨目瞪口呆之下,也有了暴揍帕特洛克羅斯一頓的衝動。
雖然和帕裏斯這一趟出海確實玩得很開心……咳……也確實不後悔出來一趟……但是該揍的人還得揍。
遠在暴風城的帕特洛克羅斯隻覺得背後一涼——他第一時間心虛地從小情人身後走開,靠在窗口上觀察了一下外麵。喵喵尒説
——然後就被鳥屎砸了頭。
而奧德修斯?他收到了伊塔刻發來的家書——裏麵是史官精心設計的故事:奧德修斯在海上飄蕩十年,曆經種種磨難,回家成了衣衫襤褸的老流浪漢,除了家裏老狗,就沒有認識他的。
催回國處理正事催到了聲情並茂的境界,令人歎為觀止。
反過來還有一行小字:不快點趕回來主持大局,這個故事可以再豐富完善一下。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奧德修斯攤手:“沒問題,讓史官加油。”
然後掛著一本正經臉去安排自己人早點開船走人。
孫焱墨則是得再跑一趟暴風城——有些細節建設,沒他在還真不行,畢竟設計圖歸設計圖,具體搭建的時候,總有需要再斟酌斟酌的地方。跑來埃及等他的見習史官盼星星盼月亮一樣蹲到人,抱著一大籃子圖紙求孫焱墨趕緊寫點細節指導先加急發送回去。
帕裏斯非常滿意於一起乘船出走再一起回去這樣的行程,在他看來約等於昭告天下他們兩個完成了一場私奔開頭的長約會。
從目前兩人的相處狀態看,約會是有明顯成效的,比如他們兩個已經擦出了很多火花,且日漸轉變為一種“老夫老妻”式日常相處狀態。所以升帆直指愛琴海的時候,帕裏斯在船頭海風中突然問:
“海倫,以後你要去哪兒都叫上我怎麼樣?”
“肯定叫上你啊,”孫焱墨翻了個白眼,“我們自己認路有地圖了,就沒奧德修斯什麼事了。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隻帶我一起?”
“隻帶你——呃,”孫焱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扭頭撇嘴,“別得寸進尺啊,我意思就是……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擠出來一句:“就是隻帶你。”
帕裏斯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轉身對鄰船喊:
“奧德修斯!我昨天收到消息,你回去之後得相親成婚啦!”
正靠在船舷清點記錄的奧德修斯愕然大力回頭,然後噗通一聲落海。
“——聽說候選人都是史官!無論你選誰反正都是史官!”帕裏斯繼續。
劃水中的奧德修斯終於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情。
孫焱墨捅了捅帕裏斯:“真的?”
“真的,”帕裏斯大力點頭,“誰讓他是伊塔刻王的繼承人,實際上說是相親,他該跟誰結婚早就內定了——神殿史官長,珀涅羅珀,寫悲劇的一把好手。”
“這也行?”
“就奧德修斯那性子,換成別人也不敢跟他結婚啊。珀涅羅珀不一樣,她恨不得天天欣賞奧德修斯追求美少年,然後給他寫個花樣翻新的悲劇收尾。”
惡人自有惡人磨,被自己老婆目光灼灼一臉興奮威逼利誘去調戲美少年,這情景想一想都要萎靡不振了。
孫焱墨拍著護欄笑出了淚花。
“據我家史官說,”帕裏斯添油加醋,“她們每個人寫一段你出海過程中的事跡,”他的聲音順著海風特別明亮,“奧德修斯你父王親自挑出來中意的——”
已經爬上了小船的奧德修斯回敬:“我這邊的消息是,你們兩個被挑作特洛伊大戰的軸心故事了!”
“不就是說我拐了海倫引發戰爭嘛,多大點事,沒你的精彩!”
“對!”孫焱墨破罐子破摔加入戰局,“反正帕裏斯和我也就這個花樣了,但是你不一樣啊,你要自己上去出演各種花樣的一部分了。”
奧德修斯躺在小船上裝死。
墨涅拉俄斯從甲板往下看,壞心眼的補刀:“奧德修斯,還是珀涅羅珀吧,你的青梅竹馬有什麼不好的?真讓你父王給你搞成悲劇故事選妃大賽,最後能有什麼不一樣麼?”
“不宜——早婚。我自己還是花兒一樣的美少年,結什麼婚……不認不認。”
奧德修斯拖長了音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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