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滿心疑惑地盯著自家陷入沉思的小姐,不知道想什麼事情能想的如此入迷,叫了半天都聽不見。最後實在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推了推歐陽雪海肩膀,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在想什麼呢?”
“啊?嗬嗬,沒什麼,沒什麼,一時走神兒罷了。”歐陽雪海連忙訕訕地笑著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總不能告訴玉兒自己是在琢麽戌時到底是幾點幾點吧!害怕露餡,丟人不說,實在是有損於自己在玉兒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歐……”傻傻的玉兒撓了撓鬢前的秀發,嘿嘿一笑,恍然未覺自己小姐那些小心思、小伎倆。
“那小姐……家主他……”
歐陽雪海見玉兒一副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這丫頭關心自己,珍視自己,怕自己受委屈,寒涼冰冷的心中頓時猶如溫泉淌過般一暖,嬌美花容隨之嫣然一笑,溫婉如玉,
“玉兒,你想問什麼小姐都知道都明白。歐陽逸風今天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想讓歐陽雨薇代替我去參加家主繼承人的競爭比賽。”
“參加家主繼承人的競爭比賽?可是小姐,不是隻有嫡係子女才有此資格的嗎?二小姐怎麼會……啊!難道,難道是?不會,不會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歐陽雪海見玉兒巴掌大的小臉好像是川劇變臉演員一般,一會迷惑不解,一會恍然頓悟,一會又驚詫萬分。啼笑皆非、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玉兒,記住,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正如你所想,歐陽逸風想把上官月華扶為新的正室夫人。”
她死後能穿越到風雲大陸就是最好的證明!歐陽雪海如春風明月般清淺一笑,神態自若、氣定神閑,仿佛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一般,就連那音色都如深山中隨風遊蕩、無形無狀的白霧,淡淡的,輕輕的,令人難以捉摸……
“夫人,夫人她是那麼深愛著家主,毫無保留的奉獻了她所能給與的一切,家主他怎麼可以這樣做,真是太對不起夫人了。”
玉兒秀臉通紅,淚眼婆娑,一雙小手緊握成拳,一幅義憤填膺樣子。
“哼!哼!”歐陽雪海接連冷笑了兩聲,臉上笑容越發嫵媚動人,與之相反,眼神卻越發冰冷犀利,令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眼裏,愛算得了什麼!不過是拿來利用的工具罷了,與權|力欲,望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那……小姐你答應了?”
玉兒小心翼翼的察看著歐陽雪海的神情麵色,因為她覺得現在的小姐表麵越是無動於衷,無堅不摧,實際上越是心力交瘁,脆弱無助。就好比一個看似結實而又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真真是令人心疼的緊。
歐陽雪海並沒有直接回答玉兒的問題,而是緩步走到紫檀木雕刻的梅蘭竹菊刺繡屏風前,抬起纖纖素手,輕輕地撫摸著四扇屏風中的梅花刺繡,
“不經一番寒徹苦,哪得梅花撲鼻香……玉兒,你可願隨小姐去浪跡天涯,體驗人生百態?”
玉兒靈動大眼一亮,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願意,願意,玉兒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嗬嗬嗬……”
歐陽雪海的額頭頓時狂飆冷汗,雖然冷汗並不存在。看看,這丫頭一興奮一激動,又重複上了,這功能比複讀機都好使,
“咳咳……我說玉兒啊,醜話說在前頭啊!這可不是你想像的詩情畫意、遊山玩水那麼簡單……”
“我知道,請小姐放心,隻要能跟著小姐,玉兒什麼氣都能忍,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累都能受。”
急如風火輪的玉兒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趕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一絲不苟的神情,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是……少見呢!
“嗬嗬,你這丫頭!本小姐話還沒說完呢,這麼著急做什麼!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以後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知道了嗎?!”
歐陽雪海拚命抿住想笑的嘴唇,看似嚴肅無比、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嗯,玉兒遵命!”
歐陽雪海別有深意的望了望,連續點頭猶如小雞啄米般的玉兒,一掃之前的鬱悶不快,凝脂如玉的臉上再也繃不住了,撲哧一聲,哈哈笑了起來,那笑得叫一個前仰後合,此起彼伏,花枝亂顫,
“哈哈哈……”
“哎呀!小姐,你……”
玉兒又羞又惱地跑到銅鏡前,上下左右地看了個遍,也沒發現哪裏不對呀,真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在笑什麼!而且笑得那麼開心!!
忍俊不禁的揮了揮右手,“好了好了,玉兒啊,你也折騰一天了,去休息吧!啊?!”
玉兒抿了抿豔如殷桃的小嘴,“可是小姐,我還沒伺候你洗漱呢。”
歐陽雪海巧然輕笑,溫暖如春,“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