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曉寧口中所說的先生就是我的老板,真名叫做瞿白空,別人都稱呼他六叔。瞿天白無兒無女,他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隻是我不叫他爸,和別人一樣稱呼他為六叔。他曾經對我說,我是一個孤兒,是他從堂口回去的路上撿到我的。
裹我的那片繈褓,上麵寫的我的真名字:呂天卓。
瞿白空的勢力很大,控製著整個華北地區的地下文物交易。雖然他已經五十多歲,深居簡出,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在華北的地位,人們還是恭敬的叫他六叔。尤其是這兩年,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由他的心腹許少飛出麵。
他對我說他,終有一天他會退隱江湖,留下的巨額產業都會讓我繼承。他很少讓我摻和生意上的事情,因為他想我這裏結束,把自己的底洗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正經的生意。為此,我很感激他。幹這行,一旦讓警察抓住把柄,不是吃上子彈就是在牢裏過下半輩子。
前些日子,瞿白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白玉菩薩並沒有隨著當年的那夥人而長埋於地下,而是在收藏有劉少波的手裏。這個消息一傳來,全國各地的各路人馬紛紛潛入我們這座小城。
這行有這行的規矩,外地的各種勢力是不許他們來到我們這裏搶生意的。如果真的要做生意,必須要經過瞿白空的同意。可我知道,瞿白空是絕對不允許他們插手到這裏。如果他們貿然插手,那就意味的開戰,直到一方的血流幹。正因為這樣,各路人馬才暗兵不動,一直等待時機,不敢貿然行事,一旦敗露,瞿白空會毫不猶豫的吃掉他們。
雖然我們要想拿到白玉菩薩易如反掌,但我們這一出手,各路人馬都會知道白玉菩薩在我們手裏,很擔心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樣麻煩就大了。可憐的劉少波卻茫然不知。如果不是我們在這裏平衡,他早就死了。
前些日子,瞿白空聯係了很多老友,打算拿到菩薩之後聯手做次大活。越來越多的我都沒有見過的裝備被搜集整理備用,還有越來越多的生麵孔也回入到我們這股勢力裏來。
我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但是有一點兒卻很明白:生意太大,他自己吃不下。
其實我並不知道白玉菩薩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瞿白空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也不會告訴我。不過我知道,他知道一點兒什麼。我曾經也悄悄的問過許少飛,許少飛給自己點兒一支煙,對我說:“天卓,六叔不讓你去,也是為了你好,這次動靜這麼大,肯定很危險,說不定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你還不要去了,像我們,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死。”
“我不是要去,我就想知道這白玉菩薩裏麵到底有什麼玩意兒,各路人馬都悄悄的過來了,六叔還找來這麼多人?”
“天卓,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兒,但是不會告訴你全部,你更不能對六叔說。”許少飛再次抽了口煙,悄悄地告訴我:“白玉菩薩裏麵藏著一幅地圖,裏麵指向了一條山穀,好像叫無底穀,我也不是太清楚,如果想找到那裏,沒有地圖是不行的。”
“什麼山穀?無底穀。”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許少飛的話提了起來。“無底穀不是一個傳說嗎?對比難道真有那個地方?”
“我真的不是太清楚!”許少飛一臉的無奈。
話少飛這個人身經百戰,從他的臉上肯定看不出來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心理素質極高。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感覺心裏一陣陣的鬱悶,就好像電影看到了最後,沒到結局的時候就停電了。雖然心裏不悅,但又無可奈何。
無底穀這個地方我倒是聽說過,那個地方很邪門。
早在一九九八的時候,就有一支專業的探險隊找到了無底穀。可是在進入穀底的第二天,這支隊伍就與外界失去了聯係。由於這支隊伍是由國家支持的,所以動用了飛機。最後在一片森林的外麵救援隊卻找到了幾具白肉。
讓人震驚的是,這幾具白骨經過DNA鑒定確實為探險隊的人員,可是讓人更想不到的是,這些白骨按照鑒定來說,早已經死去幾十年了。官方隻是說探險隊遇到危險,全部殉難。可是知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夜的時候,人就會變成白骨,而且已經死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