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鴕鳥(1 / 2)

趙寶玉回頭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我說:“我隻是有這種感覺。”

幾個警察費了好大的勁頭,累的滿頭大汗,才把任誌強從坐便器裏拉了出來。慢慢的慢慢的,身體慢慢的扭轉,死者的麵孔逐漸顯露了出來。

“啊?”任誌強的朋友看到死者的麵孔,不由的驚叫,連我和趙寶玉也忍不住的驚呼:“怎麼會這樣,這個果然不是任誌強,他是誰呢?”

“你認識他嗎?”趙寶玉銳利的眼神盯著任誌強的朋友。

他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真不認識。我怎麼這麼倒黴,兒子就結這一次婚,怎麼還出了這檔子事。”

而這名未知死者由於長時間的浸泡在坐便器的底部的積水中,死者麵部的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的慘敗。那雙瞪的圓圓的雙眼分外血紅。

眼睛極度外凸,布滿血絲,這是死才留在人世間最後的一絲情感。

先到的警察用隨身攜帶的酒精測試儀沒測了一下,這個人根本沒有喝酒。沒有喝酒,怎麼會是這種死法。

“這個人是被溺死的吧?”我們身後的警察像詢問著我和趙寶玉。

趙寶玉搖搖頭,立刻就否定了這種說法,“從外表看上去不像,如果一個人溺死,那麼嘴裏鼻裏應該有泡沫,眼中的血絲應該很多,他不是溺死的,可是以說,在沒有溺死這前。這個人已經死了。”

“那他是怎麼死的?”後麵的警察接著問道。“皮膚都已經泡的慘白,難道不是溺死。”

趙寶玉沒有當官的架子,如果換做別人早就說了,如果你們都問我,要你幹什麼用。可是趙寶玉沒有,“從表麵上看,死者生前確實在使勁兒的往坐使器裏鑽,整個麵部浸到了水麵以下,很容易讓人感覺他是被自己溺死的。”

此時我不太讚同趙寶玉的話,因為現場就是這樣,給人的感覺他就是溺死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呢?”趙寶玉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這裏麵致命的嗎?”

趙寶玉搖搖頭,晚春了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一隻手托著下巴,正在思考。

屋子裏暫時出現了死一樣的沉寂,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到。

“我想到了一點兒。”我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我想到了一種動物。”

所有人都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隻有趙寶玉對著我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我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鴕鳥!”

“鴕鳥?”我再一次加重了語氣,此時這種想法最確切不過,“恐懼的鴕鳥。”

眾人還是不明白,仍然麵麵相覷,仍然無法明白我的意思。

“當危險來臨,麵鴕鳥又無法躲避的時候,它便會把自己的頭埋進了沙子裏。這種逃避的方法,是多麼的悲哀與絕望。”我歎了口氣,“這個人,就像一隻恐懼的鴕鳥。”

這時多數人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身後的警察立刻就讚許道:“呂先生說的太對了,他應該遇到了很可怕的東西,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極度的恐怖讓他把自己的腦袋伸進了坐便器裏。”

“如果趙局的話說的對,他不是溺死的,那麼他在溺死之前,就已經被嚇死了。如果可能,他會把整個人都鑽進去,來逃避這種恐懼。”我的話說完,所有的人立刻感受到了陣陣的寒意,一種詭異而恐怖的的氣氛正從他的瞪圓的雙眼中彌散開來,浸入每個人的心間。

“他究竟害怕什麼?”

這個問題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在這個密封小空間裏,究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這名者死活活嚇死,就算窒息也不敢將自己的頭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