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許少飛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現在看來,就算他沒有來過,也是對這裏很了解,沒有來之前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我們相隔大約五十多米,用望遠鏡能夠看的清清楚楚,隻是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許少飛對著這些人說了幾句什麼,就開始有四五個人拿起工具清理祭壇前麵的沙子,看樣子他們準備動手了。這些人一部分人清理沙子,另上部分人開始從汽車和駱駝身上卸下裝備,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在我看來,他們想在這裏長期的耗下去。
突然一個很特別的人走到了許少飛的身邊。為什麼呢?因為這個人和獨眼一樣,隻有一隻眼。而且許少飛和這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恭敬的樣子。在郊北,除了瞿白空以後,許少飛很少對人這樣客氣,就算叔伯輩子的許少飛至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這個到底是誰?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長毛突然說:“這個人好像是獨眼的同行!”
我聽了一愣,說:“什麼意思?”
“就是和我一樣,有一隻陰眼,能夠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看清楚一切,而且在地麵上就能看到地下的有什麼?就像你說的,我的眼有紅外線的功能。”獨眼在一旁說。
“我靠,我怎麼把你的眼給忘記了,早知道讓你去看看祭壇裏麵有什麼了?”我說。
“你忘了,我也忘了。”
“先別說話了,快看他們。”長毛壓低的聲音說。
很快這些人就清理完了祭壇前麵的沙子,他們回到許少飛的身邊交差。許少飛對著那個陰眼不知道說了什麼。陰眼沒說話,然後轉過身去,就向祭壇的大門前走去。我心裏一驚,難道他想進祭壇?
我就想,就算有陰眼能看到祭壇裏麵有什麼,那也不能代表就有本領對付裏麵的東西。不過,他並沒有走進祭壇,而是站在祭壇的前麵停住了,不住的向裏邊看去,靜靜的,一動也一動,就算黃沙飛過,他也沒有眨一下眼睛。
看過之後,他又閉上了眼睛,這樣僵住的動作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許少飛一臉的焦急,而其他人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做,都無精打采的坐在沙子抽煙。
“想不到瞿白空的麵子真大,竟然連他也請的過來。”長毛也覺得沒意思,小聲地對我們說。
“什麼意思?”
原來這個和獨眼同行的人叫丘清水。這樣的人在世界上不會超過四五個人。而且這個人很怪,如果他感覺有興趣的地方,一分錢不用花他也願意去。如果他不想去的,就算花上一個億也請不動他。
他能看到地下的情況,什麼地方有機關,麵積有多大,危險在哪裏。如果哪個人請到他,那真是一遇風雲便化龍了。也就是說,他能不能出山,就要看他自己本人的意願,不能強求。
這裏的危險不可能瞞過丘清水的,既然許少飛能夠來到這裏,可能早已經聽說過這裏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剛才許少飛應該是把這裏的情況和丘清水說了。
丘清水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尊雕像。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丘清水睜開了眼睛。又走回到許少飛的前邊,和他說起話。我也聽不到丘清水到底和許少飛說了什麼。許少飛一個勁兒的搖頭。但是丘清水好像很堅持。
最後許少飛還是慢慢的點頭同意了。於是他揮手叫來兩個手下,讓我他們帶著槍站在了丘清水的身後。但是他們的舉動嚇了我一跳,原來丘清水竟然帶著這個兩個手下慢慢的向祭壇裏走去。
“我靠,難道他想們進去?”我很吃驚。丘清水現在的重要性不是錢多就能解決的問題。這個活生生的裝備是無法複製的。如果他死了,那麼是多大的損失。他要活著,不可能讓他去冒險,難道拿著雞蛋去碰石頭嗎?
我看到他們走了祭壇的大門,他一進去,許少飛也跟著走到了大門的前麵,其他的人覺得沒有什麼,還在坐在地上抽煙。而許少飛則是在門口焦急的抽煙,眼睛盯著大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