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說我在山頂的時候他正觀察著四周,還看到了我。買買提說他當時提著槍尋找著獵物,那時候應該在樹林裏。歐陽和雷雲的說法差不多一樣,都是依靠著大樹正休息,沒有注意到我們。獨眼說當時他去林子裏小便。
而且還是黑眼鏡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他回頭看上我的時候,我已經不見,他想可能是我也下了。當時也沒有注意,周圍看完了,也就上了山頭,結果發現我還沒上來,於是到了山頂才看到我們兩個遇到了危險。
他們幾個沒有在一起,雖然都說自己當時不在現場,但是誰也逃脫不了嫌疑。
不管是誰把我推下的去的,反正肯定是有人推我。他們不可能背起這樣的黑鍋,問了也是白問。突然我感覺有點兒悲哀,自從從郊北逃出來之後,自己就不停的被人追殺,似乎想把我趕盡殺絕。走到哪裏都有人想害死我,而且這一次幾乎就成功了。
我想這個推我的人就在我們這個隊伍中間,可是除了周通之外,就隻剩下五個人了。但是這片林子很大,不能保證沒有外人,可是如果真的有外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想反我推下懸崖,然後又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媽的,周通到底組建了一支什麼狗B隊伍。
周通沒有問出來,我們誰都知道,這肯定問不出來。周通沒有受什麼傷,而我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雖然胳膊已經回位,但是現在還是疼。他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開始抽煙。
當我看到周通眼神的時候,他的眼睛露出了寒光,那算不算一種殺氣呢?不禁的讓我又打了一個哆嗦,讓我覺得刺骨的寒冷。
出了這樣的事情,周通做為這個隊伍的領隊,不可能沒有責任,為了照顧我,他把買買提叫我的身邊,讓他一刻也不要離開我。雖然我不知道買買提和周通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我覺得如果是信不過的人,周通不會安排在我的身邊。
晚上睡覺的時候,獨眼悄悄的告訴我,他和我說,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哪裏不對勁兒?你發現了什麼?”
“當時我們拉繩子的三個人,我,黑眼鏡和歐陽,因為繩子長度的問題,雷雲並沒拉,而買買提當時並不在。雖然我們三個都在用力,但是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沒有用力?你想想你才一百多斤,就算算上摩擦最多也就二百多斤的力,我們三個一起用力,每個人合不上多少,因為我們三個都在同一條直線上,所以幾乎是可以平均分開的。可是我卻拉很費力,差不多把我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了。幸虧我在最後麵,否則有人在後麵一推,我們這夥人全得報銷。”
我覺得這是一很重要的線索,既然已經把有人推我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想我應該去找周通。可是後麵的發生了戲劇化,讓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點哭笑不得。
黑眼鏡也找過周通,說的話幾乎和獨眼說的一樣。歐陽也找到周通,最終他們三個人的話幾乎如同一轍。雖然這樣的結果出人意料,但是有一點兒,可以證明,我們這裏有內鬼,有一個不老實的人,或者說是臥底。
我們的推測都有一定的主觀性,我相信獨眼,周通相信黑眼鏡。這是一種很複雜的邏輯,因此並不能得出到底是誰?於是我懷疑買買提。但是周通卻說,在那生死一瞬間他相信自己的父親可是照顧我,但是如果要一個保護我的人,那他絕對相信買買提。
聽了周通的話讓我有些愕然,我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這片密布透風的林子,我有一種感覺,在我們出發之前,聽到小六子說林子有多麼多的可怕,但是一路下來,卻發現我們背後的這雙黑手才是最可怕的。我們可以征服林子,但是這比黑手卻隨時可以要了我們的命。
這一隻毒針,如果拔不出來,我們誰都有可在一下秒中死去。
“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兒傾向嗎?”我問周通,我感覺周通的心不可能放平,他多少還能看出一些事情,畢竟他帶來的這幾個人他比我了解。
“現在一時還說不清楚。”周通說,“有買買提在你身邊,這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你放心吧。這次還得多謝你救了我。”
我覺得這次事情一發生,我和周通之間的關係近了不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笑笑說:“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你,你也不會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