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竹排呢?”中華帶著哭聲問我。
“可能是我們剛才沒有係好,繩子開了飄走了吧。”我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中華嚇著哭出聲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你哭個JB!”我罵著中華,“哭死能管個蛋用,我們現在回去,先把東子弄上來再說。”
雷雲看我們兩個出去了這麼久才回來,手裏也沒拿著繩子問我們:“繩子呢?”
“竹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我說。
“那怎麼辦?”
“先不管這個,我們先把東子拉上來再說。”
還是長生有辦法,他讓我們解下腰帶和上衣,係在一起,放進洞裏,讓東子抓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東子從洞裏拉出來。
東子滿身的泥漿,臭氣熏開。
不知道為什麼東子還把上衣給脫了,衣服裏鼓鼓囊囊的不知包著什麼,背在背上,腰裏還別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東子上來之後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不停的罵道:“洞裏麵都是腐爛的味道,可他媽的給我熏死了。”
“你背著什麼玩意兒?”我問。
東子沒說話,解下衣服,往地上一扔,就聽到“哐當”一聲,從衣服裏麵滾出來兩個骷髏頭。
我看到這東西雖然震驚,但沒有叫出來。雷雲和中華嚇著亂蹦,大叫著。
“東子,你有病啊,從洞裏拿這玩意兒幹什麼?”我說。
“洞裏有很多,我摸了摸,也有幾十個。”東子有點兒心有餘悸,“下麵可能是個人坑,看樣子雷雲的奶奶說的沒錯,這島確實死過不少人,恐怕都死在坑裏了。”
“這個洞會不會是個礦坑,坑倒塌了,人都死裏了?”
“不像,這就是個普通的坑。”東子說。
我們聽了都是一陣沉默,東子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洞怎麼也不像礦坑。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指著東子腰間那個小盒子。
“這是我從洞撈來的。”東子拿出盒子,用手掰了掰,打不開,“我剛才就想打開,可是打不開。”
“東子,你快去湖裏洗洗吧,臭死了。”中華突然說。
“真他媽像個娘們兒。”東子說完,站起身來,與我們來到岸邊,在淺水的地方洗洗了就上岸了。
等到東子洗好了,我拿起那個小盒子看了看。小盒子很精致,上麵刻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花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總覺得這些花紋好像從哪裏見過,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盒子不重,不像是金屬,倒更像木頭。
“阿付,裏麵會不會裝的金條?”東子問我。
“金條?”我掂了掂,說:“不會,如果裏麵有金子,不可能這麼輕的。裏麵應該是空的。”
“現在我們研究盒子沒用,我怎麼回去?”中華在一旁說。
他說的很對,現在我們沒有竹排,又不會遊泳,那個時候我們也都沒有手機,可以說與外界隔絕了。
長生看了看湖麵,又看了看西麵紅紅的太陽,說:“用不了多久天就黑了,我們現在可以撿一些幹柴,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點起頭,越大越好,我想村子裏的人一定能夠看到。再說了我們下水的時候有人看到過我們,家裏找不到我們,一定會找我們的。”
於是我們開始在島上找了很多的幹柴,到了晚上點火。
一直差不多到了六點多的時候,附近的幹柴已經被我們撿光了,人也沒有吃東西,又累又餓,都坐下來休息。
再一次東子研究起了那個小盒子,長生說:“想打開還不簡單,找塊磚頭砸了不就知道裏麵有什麼了嗎?”
“好辦法!”東子說,“我真他媽的笨,怎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