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還沒有找到?在三叔麵前自己立誓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所有的一切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命喪黃泉!又怎麼能去兒女情長?
每一次麵對她的時候,心裏總隱隱的有一種負罪感!到底,負了誰?
這種感情上的事,他從未經曆過。
他,彷徨。
索性借口要活動一下筋骨,向陳少安要了一匹馬。騎著馬稍稍離赫連姐妹的車子遠了些。
赫連畫眉在車中嘟著小嘴暗自生著氣。
"討厭的石九!昨天人家那般護著你,怕你動手對傷勢不利。求姐姐將那個什麼古麗卓雅趕跑了,你不但不來說幾句好話哄哄人家?今天居然還從馬車上下去騎馬了,還離人家那麼遠!虧人家這麼惦記你,不識好歹的家夥?哼!真是個負心漢!"
一想起負心漢這三個字,沒來由的一陣羞臊。
"哎呀……可是他可曾對你承諾過什麼嗎?沒有啊!即然人家都沒有對你承諾過什麼?那怎麼能稱呼他為負心漢哪?那想讓他應承些什麼呢?海誓山盟?哎呀呀!哥哥的解藥還未尋到?自己整天胡思亂想的!真是羞死了!"
赫連紅袖這幾日都在留意著妹妹,這時候見赫連畫眉趴在車窗邊,雙眼沒有焦距地在那發呆,知她又在想些什麼。
這兩日有時見她一會兒攢眉微愁,一會兒又嘴角上揚含羞露怯,完全一副小女兒思春的神情。
心裏悄悄歎了口氣,妹妹真的長大了!再不是從前的那個小丫頭了?她,春心動了……
可這幾日看那個石九對待妹妹的神情話語,妹妹的這般心思?隻怕是落花有意付流水,流水無情負落花啊……
一時間又想起自己少女時初遇那個他的時候,不也是這般?想及了他,一絲愁苦泛上心頭。
你,如今到底在哪裏?
可曾如我這般,也念著我麼……?
車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到了!哈哈……"
"到左翰梅林了!兄弟們!"
"草原上的天堂!左翰梅林!我們來了……"
遠遠地看見,一頂頂草原人的帳篷豎立在草原之上,好象雨後冒出的一朵朵圓潤的香菇。
車外商隊裏的護衛夥計們又一陣大呼小叫。
向車外一看,離那些草原牧民的帳蓬越來越近了。
選了一塊地方,紮下了營。
此時已然是下午時分,駱三爺帶著幾個管事先去拜會了這裏的草原部落。
駐營的這塊地方,是屬於草原上的昆朋族的領地。昆朋族是罕特可汗帳下較大的幾個部族之一。
部族裏的勇士英勇善戰,每年都會盛產大批的草原勇士。
一連幾屆比武大賽都牢據著前三的位置,所以近幾年一直都在左翰梅林上生活。
這昆朋部族的族長野罕酷林,是個開化的遠識之士。
他見中原技術文化發達,就每年都派出一批比較精明的草原人去中原作些貿易,以便學習中原文化。
他將這些在中原呆過的族人,充斥到族中的每一處去,潛移默化地將中原一些較發達的技術,應用在族中建設上。
因此在罕特可汗帳下的部落裏,昆朋部的富裕程度僅次於罕特可汗。
甚至罕特可汗曾在一次部落首領聚會的酒宴上,喝醉了酒,當眾宣布在自己退位之後,將由野罕酷林接替自己的汗位。
野罕酷林是心智機敏的人,知道樹大招風,怕遭人嫉恨。
當時連忙假裝嚇倒,跪伏在地連連叩首,說自己決無爭取汗位之心。
即便如此,罕特可汗的長子也速達自那次酒宴後心存嫉恨。暗中聯合其他幾個有勢力的部落首領,對野罕酷林一族實施了堅決擠壓。
每逢草原上一有戰事,便會抽調昆朋族的子弟上戰場去打仗。
這幾年昆朋族有不少子弟都死在戰場之上。
野罕酷林一直隱忍,這些年因為各方製肘,昆朋族表麵上的實力,好象漸漸被削弱了。
駱三爺從昆朋族回來後,帶來一個消息。
今年的比武大賽,近些年足不出帳的罕特可汗,居然也來了,就住在溫泉湖畔的銀色大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