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古麗卓雅問道。
“卓雅郡主與汗駙衝出包圍之後,那博爾汗便來到會場之上,向我們這些被捉住的牧民,詢問大汗的去向?見沒人告訴他,就將我的小孫子……”
這老者將夜十九和古麗卓雅逃脫之後,會場上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他將我的小孫子摔成一團肉餅,隻恨我年老體衰,無法與他拚命!可這深仇大恨我又能不報?!”
那老漢哭訴道。
夜十九曾見到博爾汗曾經要馬踏小孩,想來這等摔死幼兒的事情,隻怕博爾漢也是能夠做得出來的!
對這種凶殘之人,夜十九心中十分憎惡。
“當博爾汗和褐提尼,知曉了大汗的去向之後,便率領大軍向大可汗追了過去。這時場上看守少了一些,我悄悄尋了一個空,便逃了出來。老蒙德當初看到郡主跑來的方向,隻是想著來尋卓雅郡主,讓卓雅郡主快去通知可汗,多加防備!將來也好為我們報仇啊!”
“你說我父汗和野罕酷林叔叔,一起向昆朋族那裏去了?”
“是的,卓雅郡主。”
夜十九和古麗卓雅對望了一眼,見這老者神色卻不像作偽。
“怎麼辦?現在父汗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咱們還是快些通知他為好!”
古麗卓雅心中焦急。
“可是如果按你說的之前所說路線,咱們得兩個時辰才能到哪裏,等到那時一切都將晚了!”
夜十九又向老者問道:“現在蒼鷹鐵騎還有多少人留在會場?”
“會場上被捉住的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還有一些受傷的侍衛!所以博爾漢隻留了十多個騎兵,在那裏看守。”
“你可曾看見罕特可汗隨行之人,都有什麼人?”
“先前我見到野罕酷林族長,組織了一支護衛隊,護著大汗向那裏去了!隨後又見到昆桑領著那些年輕人,隨後追了上去!”
“這麼說,昆桑大叔也和罕特可汗他們在一起了?”
“這個我卻是沒有看到,但是確實看到昆桑領著昆朋族的那些年輕人,向罕特可汗身後追去!”
“你可曾看到我的那些同伴們,是否也在那些隊伍之中?”
“那時場麵太混亂,我到沒有看清?但是在昆桑領的那些人中,好像有一個麵帶輕紗的異族女子!”
夜十九知道他說的一定是赫連紅袖,既然赫連紅袖和昆桑他們在一起,那麼赫連畫眉也一定會在那裏。
夜十九心中更是焦急,若是前方有埋伏,到時兩處大軍同時夾擊罕特可汗。
必將是一場混戰,到時在亂軍之中,誰又能保得萬無一失?
早去一刻便能早做準備,自己也能護在赫連畫眉的身邊。
夜十九解開身上衣,將身上所穿的金蠶絲甲脫下。
古麗卓雅見他脫上衣,卻不知他要做什麼?不由將頭轉向一旁。
“將這件軟甲穿上!”
古麗卓雅看到夜十九遞向自己的軟甲,這才知道他為何脫掉上衣?
“這是你的護身之物,還是你自己穿吧!”
“如今你已失去內力,就算你不失去內力,在亂軍之中,你能保住自己不受傷嗎?”
“你,你難道是想要從會場衝過去嗎?”
“不錯!咱們隻能從會場直衝而過,才能快速追上罕特可汗!”
古麗卓雅想到,如今自己失去內力,有心不穿內甲,可是衝陣之時,他更要分心照顧自己!到時候自己豈不成了一個大大的累贅?
接過那件金蠶絲甲,觸手溫熱。那軟甲之上還帶著他身上的餘溫,一股年青男子的味道飄在鼻端。
自己何時用過男子的衣物?這,這……古麗卓雅恍然失神。
夜十九見她還在猶豫,心中焦急,“快些穿上了,咱們一會兒準備衝陣!”
古麗卓雅在不敢胡思亂想,將那金蠶絲甲套在身上。
穿戴之時,卻發現這金蠶絲甲,在腰肋之處有一處破損,隻是暫時用絲絛係住。
古麗卓雅身材嬌小,這件金蠶絲甲穿在她身上顯得略有肥大。
夜十九又將外衣撕下一幅,將金蠶絲甲重新裹紮了一下。特意將破損處,重疊係好。
這金蠶絲甲的破損處,正是與紅胡子激鬥之時所留。在草原上,根本就沒有古老實那樣手藝高超的鐵匠,所以這金蠶絲甲一直沒有修補。
金蠶絲甲的防禦力,自己是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五六級的武者,根本破不開金蠶絲甲的防禦。穿在身上,即使是強弓勁弩射在上麵,也休想傷及分毫!
夜十九見古麗卓雅穿戴完畢,將兩匹戰馬牽來。想了一想,對那老者道:“我看你腿腳不便,你先騎一匹走吧!”
“汗駙大人,一會兒,您與卓雅郡主要去衝陣,沒有戰馬怎麼能行?”老者連連搖首。
“不用了,我習慣步行,卓雅你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