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已經連續開了十幾次弓了,每一次幾乎都是四箭齊射!幾乎箭箭都直中目標,從不射空!
身邊的箭壺已經快要空了,早有旁邊的一名親兵,又送上來一壺箭。到現在至少也有四五十名暴熊重騎,死在了他的箭下。城下那些被射殺的暴熊重騎,幾乎大半都是夜十九所殺!
格桑和高懷遠也是弓弦不停,但是他倆所修的內力,哪裏有夜十九的深厚!?
而要射穿這些暴熊重騎的鎧甲,又得竭盡全力,每支箭上都要附加一股內力!射了五六輪之後,都是已經有些內力枯竭!
但他倆和夜十九這一氣連續打擊,城下那一百名暴熊重騎,已被他們射殺一大半。
當看到城下那些暴熊重騎以所剩不多,兩人紛紛開始用弓箭,招呼那些狼牙軍的弓箭手!
這些弓箭手的身上隻是穿著普通皮甲,隻是在胸口和後背掛了兩塊護心鏡而已 ,這防禦力普通到了極點。所以箭上根本就不用附著內力,隻是靠著弓弦的力量,便可以將其射殺!
兩個人的箭技又是極其精準,開弓的速度又快!兩人相距極近,看到對方箭技絲毫不弱於自己,立時起了較技之心!
你殺一個,我便射兩個,你射出三箭,我便齊射四箭。
二人身後的三名士兵,看到城下叛軍早已無力反擊,隻顧著逃命!又看到自己身前的神箭手,好像起了相較之心,都將手中大盾立在身旁,在一旁開始為二人記殺敵的數量!
地上的其他守軍此時也不在齊射,而是各自施展箭技,自由發揮!每每誰射出一記好箭,便會迎來一陣喝彩!
城下的狼牙軍,此時可就慘了。雖然那些暴熊重騎隻剩下了十多名,但這十多名暴熊重騎並不是傻瓜。看到這些狼牙軍弓箭手,要搶奪自己手中的巨盾。一邊用身上裝備的尖利刺椎,刺殺衝上來的弓箭手,一邊向後退去,隻求快些逃脫這場被殺戮的命運。
可是這十多名暴熊重騎,由於身上盔甲厚重,行動緩慢,又要分心對付衝上來搶奪大盾的弓箭手。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內,才向後撤了十幾步而已。
那些弓箭手有的已經搶到了大盾,或是從已經死去的暴熊騎士手中拾起大盾。
三五個人合用一條盾牌,共同舉著,想要逃離弓箭射程的範圍。
還有一些雖然沒有盾牌,也顧不得自己是否能夠跑出,對方弓箭的射程範圍。
紛紛扔掉手中的弓,又扔下身上掛著的箭壺,隻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轉頭拚命的向叛軍大營那處跑去。
有一個叛軍跑得飛快,雖然不敢回頭觀望,但在自己的心裏暗暗數著步子。在跑出二百多步之後,稍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要逃出弓箭射程了,出了射程之外,自己便能活命!腳下生風跑得更加拚命,再跑幾十步就行了。
甚至他已能看清對麵前來接應的盾牌手了,還有幾十步的距離,現在已跑出二百多步,再加上之前距離土城的五十多步,可算逃出射程範圍了。
這名弓箭手心中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可算是逃出來了。
突然背後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張嘴慘叫了一聲,撲通栽倒在地,後背上深深插著一支羽箭!這名弓箭手臨死之前也未曾想到,已逃出了一般弓箭的射程範圍,居然還有人能射到自己。
高懷遠在城牆之上,看到跑得最遠的那名叛軍已經被自己射倒,不由向格桑看了一眼。
格桑也看到了那名逃的最快最遠的弓箭手,本想給他來上一箭,結果卻被高懷遠搶了先。恰好看到高懷遠,向他看來,心中我是升氣一股不服氣的心思!
弓弦拉滿,將跑得最快的另一名叛軍射翻在地!隨後也向高懷遠望了一眼,其中意思,看我也不比你差多少?
看到被格桑射翻的叛軍,與自己所射的那名叛軍相距不遠,高懷遠也暗自佩服格桑的臂力以及弓箭的準頭。
有心想壓格桑一頭,高懷遠開弓,又將另一個跑到很遠的叛軍射倒在地。
兩人此時相較之心已從最初的射殺數目,變成了看誰將跑得最快的叛軍射倒。
這就更苦了那些狼牙軍,誰跑的快,誰先死!可是不跑,城上的守軍的弓箭又是箭箭致命!
夜十九此時正在清理那些暴熊重騎,雖然那些暴熊重騎,已經將巨盾立在身前,逐步後退。
但是夜十九此時已改成一弓一箭,箭上暗附傲天訣的內力!
每一箭射出,定能將那些暴熊重騎身前的巨盾射穿,然後又將暴熊重騎射殺在地!
無論是暴熊重騎身前的巨盾,還是身上的鎧甲,在夜十九的弓箭之前,宛如薄紙一般,不堪一擊。
整個叛軍戰陣之中,到現在隻剩下一名暴熊重騎。他已經被這場單方麵的殺戮,嚇得徹底崩潰了。他拋棄了手中的巨盾,呆呆的站在那裏,雙目呆泄,已放棄了逃跑和防禦,隻等著那致命一箭的到來!這一刻兒,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