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情況危急,昆桑提出讓那些姑娘們也上來守城,被楚重山拒絕了。
在楚重山的心中,戰爭是不應該要女人參予的,戰場是屬於男人的地方,血腥不應該沾染那些純潔而美麗的姑娘。
而且中原帝國大戰之中,從來就沒有用過女人的先例。身為一個軍人,怎麼能讓那些如花一般的姑娘,加入到這殘忍血腥的戰場。
楚重山數次都想動用火油以及烈酒,但叛軍大營那裏,還有二千多名叛軍沒動,如果現在使用,之後的戰鬥中將再無物可用。這火油,烈酒,一定要用到最關鍵的時候。
科布爾罕看著土城搖搖欲墜,隨時都要被攻破的樣子,在他眼中隻要自己的士兵,再勇猛一些,再多上一些,那土城便會攻破了。
急得他不斷派出一股又一股的士兵參戰。
當他將身邊剩餘的二百叛軍士兵,也派到城下的時候。那座土城上,依然還是守軍的天下,而自己依然沒有占領哪怕一小段的城牆。
科布爾罕不甘心,又派出傳令兵,向也速達要支援。也速達也看到了土城搖搖欲墜,隨時便能攻破的樣子,又怎會不答應科布爾罕的要求?於是又將剩下的叛軍,調撥了一半交給科布爾罕。
絕不能讓城上的守軍,得到任何的休息機會。他們馬上就要不行了,隻要再加一把勁,那土城就會破了。
這是所有叛軍高層心中的想法,就連德布此時也不再痛惜自己族人的性命了。
土城之上,兩側的守軍已放棄了防守。隻留下少許的人手,監視叛軍的動靜,其餘的都轉到了正麵的城牆。
楚重山大略清點了一下城上的守軍數目,城上的守軍已由最初的四五百人,已經銳減到現在隻有二三百人,大多數都已戴傷。
城下密密麻麻倒臥著之前的攻城叛軍,那屍體已經層層疊疊,摞起來快有高高的一堆。
那些叛軍士兵已由最初的想破城立功的亢奮,轉變為現在的麻木,麵對土城這個巨大的絞肉機,所有的叛軍士兵心中都在畏懼。
盡管在長官的喝罵下,在向上攀爬的速度上,卻是慢了些。
這些叛軍士兵,看到那些死去的同僚,他們已經開始畏戰!
在夜十九的弓箭打擊之下,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暴熊重騎隻剩下了幾十人還在那裏,更談不上對狼牙軍的防護。
手中的巨盾已經由兩麵,換成了三麵,可是即使這樣,也阻擋不了夜十九的弓箭。
而夜十九也早由四箭齊射,變成了單箭。暴熊重騎換成雙盾之後,夜十九便轉為了單箭,因為四箭連殺,已經穿透不了這些暴熊重騎的防護。
夜十九每射出一箭,都要附加真氣,這樣才能射穿那些暴熊重騎的防護。
在狼牙軍失去暴熊重騎的保護之後,隻能憑著來回移動,來躲避城上守軍的回射。
雖然城上因為大量叛軍在攻奪城頭,所以弓箭手極為稀少,但是城上的弓箭手箭法奇準,又是居高臨下,現在狼牙軍已經失去了近半的戰士。
科布爾罕看到那些攻城部隊畏戰不前,親自上前抽出彎刀,砍倒了幾名士兵!
這是叛軍士兵在科布爾罕的威逼之下,又重新衝上了上去。
這一次,科布爾罕沒有絲毫保留,將這千人多的部隊全部派出去。
由於畏懼科布爾罕,一時之間,土城之下,人挨人,人擠人,到處都布滿了叛軍的士兵。
機會難得,戰機稍逝便縱。
楚重山迅速命令,將儲備的火油以及烈酒全部傾倒下去。
當火油和烈酒澆下的時候,這些叛軍還以為又是沸水,紛紛將圓盾頂在頭頂之上。當聞到火油和烈酒的味道之時,才知道那不是沸水。
這些叛軍還不明白守軍為何向下傾倒烈酒,就見城上拋出無數把火把來,火把一落下,迅速這些叛軍身上所沾的火油以及烈酒點燃,立時城下這些叛軍被燒得鬼哭狼嚎,四處亂奔,如同一個個被點燃的人形火炬,慘不忍睹。
科布爾罕派出的這千多名叛軍,竟被燒死大半,其餘的人也大多都戴著燒傷。
這些叛軍再顧不得科布爾罕之前立的命令,都拚命跑了回來,就連督戰隊也無法阻止他們。
看到攻城部隊都在往後撤,暴熊重騎士和狼牙軍,也是四散而逃。
整個攻城部隊徹底瓦解,崩潰。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科布爾罕,唉歎了一聲,這一次攻城失敗了……
前前後後也速達,總共交到了他手裏將近三千多名士兵,而此時逃回來的隻有四五百人,這一戰,自己敗得毫無顏麵。
整個攻城戰,曆時四五個時辰,叛軍以傷亡二千多人而終止,竟然未踏上城牆半步。
也速達命人將科布爾罕叫到麵前,鐵青著臉怒罵不休。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表弟,自己早已將他斬首示眾!
科布爾罕此刻死的心都有,不住聲的在口中大叫:“此戰非我之罪!隻因守軍有地利之便!那土城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換了誰,也會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