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看到巴爾閉上了嘴巴用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巴爾嚇得更加不敢亂動。
看到巴爾一動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陳少安又笑了一下,他很滿意巴爾的表現。
“你們族裏,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崗哨?”
陳少安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小聲地問了他一句。
巴爾茫然的睜大眼睛,他知道這個英俊男人在和自己說話,可他說的是什麼?巴爾根本聽不懂。
陳少安看到這個家夥,膽子好象十分小。
看看這個家夥,身子不停地瑟瑟發抖,又一動不敢動,睜大的眼睛裏全是恐懼。
怕嚇著他,陳少安又特意笑了笑,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誰知巴爾更是害怕,陳少安露出的那口白牙,看在他眼中更是陰森駭人!
陳少安耐住性子,又問了巴爾一遍崗哨的分布位置?這個家夥居然還是一言不發!
想和老子裝英雄麼!陳少安有些生氣了,這家夥真是個賤骨頭,越跟他好言好語,他還越能裝硬漢了!
陳少安一把抓起巴爾的衣領,將他提在手中,倒豎起眉毛,惡狠狠的瞪著他,又問了一遍。
巴爾看到這個年輕人突然間變了臉色,一把將自己提了起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不時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
完了,他現在就要殺我了……
巴爾實在受不了這份驚恐,身子一軟,立刻癱在了地上,褲襠裏一熱,竟然嚇尿了褲子。
如果不是陳少安提著他,他早軟成了一灘爛泥。
陳少安剛要再問,突然聞到一股騷臭味,低頭仔細一瞧,這個家夥居然嚇尿了褲子。
真是個膿包熊貨!第一次見到這麼膿包的草原人!
都嚇尿了褲子,當然不是什麼硬角色,可怎麼還不回答老子的問話?
陳少安還要繼續嚇唬可憐的巴爾。
夜十九在一旁看到巴爾的表現,忽然想起這個人是喀揚族人,他不一定懂得中原話。
陳少安的問話,這個家夥弄不好,根本就沒聽懂。
這些天自己這些人,一直和土城的士兵在一起,而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昆朋族的人,他們都會說中原語。
這幾日和他們交流都是用中原語,一時之間卻忘了這個茬。
看到陳少安還在嚇唬他,那個家夥都已經嚇尿了褲子,而且開始翻白眼了,如果繼續恐嚇,隻怕這個家夥會嚇昏過去。
“老三叔,讓我來問問。”
“這個家夥都嚇尿了褲子,也不是什麼硬漢子,卻硬撐著不回答我的問話,真是可惡!”
陳少安悻悻的鬆開了手,巴爾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夜十九用草原語對巴爾說道:“你不要害怕,隻要你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決不會傷害你。”
巴爾終於聽明白了這句話,顫聲哀求道:“各位尊敬的老爺大人,請不要殺我,要問什麼?我全都會說,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家中還有年老的姆媽,還有幾個幼小的孩子,求求老爺大人不要殺我……”
陳少安看這個家夥,嘰裏咕嚕不停的說著。這才想明白,原來這個家夥,剛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他聽不懂中原語。
喀揚族人平日便十分看不起昆朋族,兩族之間水火不容。
昆朋族人學習中原人的語言,已經讓喀揚族人深以為恥,當然不屑於學習中原語。
所以,除了族中少數人,為了和中原貨商打交道,會說一些中原話以外,剩下的族人根本就沒有人懂中原語。
夜十九又安慰了他幾句,看到夜十九麵目清秀、語氣溫和,手中又沒有嚇人的刀子。
而且他又會說草原話,巴爾漸漸地放下心中的恐懼,沒有了最開始時的害怕。
“十九,你問問他,喀揚族裏的崗哨怎麼這樣多?平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夜十九用草原語向巴爾問了一遍。
巴爾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尊敬的老爺,在平常的時候,並沒有這些崗哨。自從族長大人,準備擁立新可汗之後,這族裏的哨兵才增加了許多。特別是今天傍晚的時候,上麵又傳來命令,又增加了三倍的崗哨,說是要防備老可汗會從這裏逃跑……”
“今天突然增加的人手?問問他,一班崗哨要多久換一次崗?”
夜十九問完之後,向陳少安說道:“他說一夜要換三次崗,他這一批人再有一二個時辰,就該換崗了”
夜十九隨後又問清楚了崗哨的分布位置,楚重山和陳少安一邊聽夜十九的複述,一邊在地上畫著地圖,在上麵標點崗哨的位置。
畫完圖形之後,陳少安仔細默記了下來,又將那些標點的位置抹去。
怕巴爾撒謊,又讓巴爾過來,讓他把崗哨的位置再標點一遍。
在看到巴爾標點的位置,幾乎與自己剛才所作的記號相差無幾,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