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
王啟凡睜開雙眼，一陣顛簸使他徹底清醒過來。
四周是一片黑暗，零星的光束透過四周的縫隙投射進來，使得王啟凡可以勉強看清周圍的情況。
這裏似乎是一節貨車車廂，王啟凡正坐在車廂內的排椅上，在這車廂內部，也坐著和他差不多大的19個少年。
這些少年早就清醒了，他們似乎有些躁動不安。
“嘿，你們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王啟凡問道。
無人回答。
大家都好似得了狂躁症一般，瘋狂地在車廂內到處亂摳亂摸，有的人還伸出手撓撓頭發，而後再將手掌塞到自己的嘴裏。
他們不一樣了。
王啟凡漸漸回憶起在網站論壇上看到的話，論壇上說，一個人的意識植入完成以後，就等於這個人的意識從腦子移動到了虛擬空間裏。而剩下的身體裏並不會存留任何意識，也就是說，這些少年們剩下的隻有本能。
論壇上還說，這些少年們的身體會被集中運送到處理站，而後進行統一銷毀......
在這以後，他的父母可以申請取回孩子的骨灰。
也就是說，王啟凡此時所在的貨車，就是運送他們到處理站的那一輛。
“不對，我為什麼仍然保存著意識？”
王啟凡一陣疑惑，進而又回憶起了傳輸的最後關頭。記憶中，在機器的記憶讀取階段結束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斷路聲，而後便不省人事。
“難道說......我的意識並沒有植入成功，而是還存在於本來的身體裏？”
王啟凡漸漸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的確如願以償的沒有被放逐成功。然而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當卡車到達處理站的時候，人們依然會發現他的不同，繼續完成未完成的植入操作。
因此，現在至關重要的事是想辦法出去。
至於他們會不會發現少了一個人，那是以後的事。
眼睛漸漸熟悉了黑暗，王啟凡看了看車廂內部，除了兩排排椅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工具。車廂的門被一把大鎖鎖了起來，看上去比較堅固。
而這金屬製成的車廂壁，更不是肉體凡胎可以打破的了。估計隻有三級以上的戰士，才能勉強徒手破開這車廂。
車廂裏的少年們並沒有一個人有著戰士的實力，縱然人數眾多，也肯定無法破開車廂，更何況他們現在也不會聽什麼指揮。
王啟凡摸了摸那把大鎖。
鎖很堅固，並且很新，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鏽蝕。
王啟凡不信邪地拽了拽大鎖，不出意外，沒有一點作用。
“該死！”多次嚐試無果，王啟凡也泄了氣，感到有些絕望。
突然，車廂外傳來一陣奇異的吼聲，如同電鋸割過玻璃一般刺耳。緊接著是數聲怒吼，隻不過比第一聲要小了許多。
王啟凡發現車子突然轉向，並且猛地一加速，強大的力道使得他貼在了車廂壁上。
車頭似乎傳來人的說話聲，王啟凡繞開那些少年，趴到了車廂前部，說話聲逐漸清晰：
“呼叫j2安全區，呼叫j2安全區，我是015號。西北方向出現怪物浪潮，等級不明，請做好防禦準備！”
“收到，馬上開啟防禦設施，你們能不能趕得回來？”司機估計是開了免提，對方的話都依稀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