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原始熱帶雨林的情景,隨著綠毛的進入,仿佛來到一個神話世界。
在這裏抬頭不見藍天,低頭滿眼苔蘚,靜靜的池水、奔騰的小溪、飛瀉的瀑布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纏繞的藤蘿、繁茂的花草交織成一座座綠色迷宮。
“這是什麼年代。”
“你活那麼久都不知道你問我。”
“那是是不是見血封喉樹?我隨著綠毛的視線看到一顆特別的樹,樹身竟然是暗紅色的,上麵的枝條像柳條一樣。”
我在刈冥古書上見過此樹的形容,說它的枝條上會流下一種毒液,當這種毒通過你的傷口進入人體內,你就會全身麻痹,過一段時間,就會中毒身亡,在那個冷兵器還沒有盛行的時候,當地人都用這些毒抹在長矛上,又或者,下盅害人也會用到此毒素。
“你還別說,應該是,以前我是接觸過利用這種樹毒下盅的人。”
綠毛繼續往前走著,大多是櫚類植物,不僅花從莖上長出,而且還形成一個巨大的下垂花序,可比外麵看見的那個長滿花的樹要大氣多了。
幾個人都環抱不住的大樹,繞過去還是看見很多人,同樣的也是一群人圍著,不一樣的是中間站了兩個女人。
“別那麼急著過去。”我告訴綠毛,因為,我想好好看看,我怕我一過去,她們又會消失。
就那樣綠毛站在這顆花樹的下麵,看著那群人在念誦著什麼,大家圍成圈手拉手,身體跟著一擺一擺的,應該是在做法吧。
中間的兩名女子,隨著大家的叨念慢慢的起身,盡管沒有麵對著我,我卻還是從側麵看出了兩個人是誰,因為那兩個人我太熟悉了。熟悉的深入骨髓。
高一點的是維倫,矮一點的是靈靈。
兩個人也在吟唱著什麼,過了一會我看見維倫輕撫著靈靈的臉,維倫的臉頰上有淚水流了出來,然而靈靈卻搖了搖頭,笑著看著維倫。
維倫像是做了好大的決心一樣,牽著靈靈慢慢像綠毛走來,我的心“撲通撲通”的,即便我在打坐,我都怕一個不小心,心髒跳出來。
綠毛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們兩個,她們兩個人卻像沒有見到綠毛一樣,直徑的來到這顆垂花樹下,滿滿一樹的落花把維倫襯托的更加漂亮,漂亮的有些刺眼。
後麵的那些人也都齊齊的轉過身形,開始圍繞著這棵樹環坐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有規律的圖騰,維倫拿出了一把劍,那把劍我認識,就是我的刈冥劍。
靈靈依然笑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維倫舉著劍開始念著什麼,語速時而很急時而緩慢,隨著最後口型的“殺”字出來,我看到她把刈冥劍直直的從靈靈心髒哪裏刺了進去。
維倫的臉上流滿了眼淚,靈靈的嘴裏吐出了鮮血,身後有個隨從拿了一個犀牛角一樣的杯子遞給維倫,那把刈冥劍的劍中間是凹槽的,血順著凹槽流進杯子裏,維倫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