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燧發槍的隊伍沒有參加到阻止攀爬的戰鬥中,隻是麵對成功爬上城牆的蒙古騎兵,卻不等他們拔出蒙古彎刀便已經扣下了板機。
城頭各處的火把通明,卻不論烏雲有沒有罩住月亮,卻是無法影響到槍手的視線,讓到他們輕鬆地解決著這些漏網之魚。
在火光和月光的雙重照拂下,城頭上已經躺著很多騎兵蒙古的屍體,而他們的眼睛顯得不甘心地睜著。
戰鬥在推進到城頭最關鍵之處時,卻是突然戛然而止般,不再像以往那般越來越多的人站出城頭並守得城頭的主動權。
“怎麼會這樣?”
坐在一頭黑色大馬上的恰台吉看著不斷有人爬上城牆,眼睛原本已經閃過一抹勝利的希冀,隻是很快瞪起眼睛並困惑地喃喃自語。
一次隻能是意外,但連續好幾波都成功登上城頭,但很快又是變得鳥無聲息。宛如一次次點燃的蠟燭瞬間被吹熄,讓到他明白這根蠟燭根本無法燃起,這個事情中明顯存在著古怪。
“恰台吉,咱們的傷亡太多了,這場不能再打了!”
看著自己的部下不斷地倒下,哪怕上了城頭亦是沒能突破,旁邊的一名部落首領亦是看出端倪並苦言勸阻道。
雖然他亦是不明白怎麼一回事,明明他們已經成功登上城頭撕開一個口子,但這個口子馬上被縫上亦是事實。
現在短短的時間便已經丟掉了上千具屍體,若是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哪怕拿下這座關隘,亦要付出一場他們從來沒有過的傷亡。
終究而言,他們此行南下是揚金國的國威,給明廷施加通貢互市的壓力,卻不是真要跟明軍拚得你死我活。
最為重要的是,人家明軍有著幾百萬的軍隊,而他們此行的六萬人一旦全部丟在這裏,不今後還有沒有跟明廷維持叫板的資本,他們恐怕都沒有能力繼續維持金國的政權了。
“該死,這幫明軍真該死!”
恰台吉跟隨俺答征戰多年,卻是沒有想到會在明軍身上遭到如此重挫,原以為手到擒來的黃蘆嶺關,卻不想是一塊硬骨頭,氣得他亦是咬牙切齒地罵道。
“恰台吉,不能再繼續了,起碼今晚對我們是大大不利!”那個部落首領看著又被烏雲遮擋的地,又是苦口婆心地勸道。
“撤退!”
恰台吉看到那幾個爬上城頭的部下又是沒了聲息,卻是知道這道勝利的曙光其實是空中樓閣,亦是狠狠地下令道。
他看著這幫明軍如此的頑強,特別是明軍沒有絲毫潰敗的跡象,讓他意識到這支明軍跟馬家軍恐怕亦是不逞多讓。
想著關虎臨死前的拚殺,讓他更是明白這支明軍跟早前所遇到的明軍真有很大的不同,這已經是一支明軍的精銳。
隨著號角的響起,蒙古騎兵如同潮水般退去,隻是在月色的照耀下,這裏的地上躺著一大堆屍體,甚至有重傷之人還在呻吟。
喬一峰和麻貴相視一眼,隻是麻貴突然栽倒在地,既是因為整個人已經脫力,亦是因為他亦是負了傷。
雖然他們已經打退了蒙古騎兵的這一波進攻,隻是這裏的人心裏都清楚,他們所麵臨的危機遠遠還沒有結束。
次日清晨,戰事再度在這裏打響。
雖然仍舊是一個陰,但並沒有下雨,這裏再度上演著一場攻城戰。
恰台吉並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而今他選擇要奪下此關打通南下汾州的路,自然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此關,然後將關中的將士和百姓全部屠戮殆盡以泄心頭之恨。
由於是白日的緣故,蒙古騎兵臉上的凶相以及那些鮮血飛濺的場景,卻是給一些沒有經曆太多戰爭的明兵帶去了負麵的影響。
跟著昨晚有所不同,他們付出更的代價便成功登上了城牆,甚至有幾個人還趁機在城牆上進行了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