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暖流,陳饒感覺身上的每根血管都被輕輕的撫摸了一般,說不出的舒服。盡管恢複了意識,可沉重的腦袋還是痛得他睜不開眼。
“蠻王,這小子毅力驚人,心地善良,為救自己兄弟,連命都不要。而且他不會任何功法,卻擁有一身的真氣,這等奇材,您是否考慮收下他呢?”
“這野小子來曆不明,身上竟有妖宗的寶器......本王向來不與妖宗來往,你送他下山吧!”
這兩人的對話,陳饒是聽的清清楚楚。當聽到要送他下山,心裏頓時焦急起來,可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來,身體也是動彈不得,隻能緊咬牙齒,拚命的掙紮。終於,在長呼一口氣後,睜開了眼睛,此時的他早已是滿頭大汗。
“前輩,求你救救我的朋友...”由於太過著急,本躺在石床上的陳饒話還未說完,就摔倒下來。
此時的陳饒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寬敞無比,一眼便看到整個廳內的九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不是圓形,倒像是石片,一邊寬厚,一邊細窄,直插頂端看不見尾,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看不懂的符號,文字。
麵前站有兩人,一人身著緊身黑衣,婀娜的曲線是凹凸有致,紅唇似火,不大但細長的鳳眼是格外引人注意,此時她正麵露微笑的看著陳饒。陳饒感覺好熟悉,好似見過這微笑。
而另一人,則高大威猛,雙手負後,背對著陳饒,紫色的長袍是無風自動,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霸氣。
這兩人並沒有著急說話,到是陳饒先著急了起來,爬起身,跪倒在地,疲憊的臉上滿是誠懇:
“前輩,我並不是妖宗之人,我也不知道前輩說的妖宗的寶器是指什麼。小子跟妖宗有不共載天之仇,若自己稍有報仇的本事,早就殺幹妖宗之人。奈何小子無能,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都保護不了,隻能上仙府,求前輩幫忙。”
陳饒說的及是誠懇,那個黑衣女子看後很是感動,看到蠻王還是背對著陳饒無動於衷,便想了想,躬手上前說道:“蠻王,屬下剛在山腳遇到過這小子,這小子是誠心想拜您為師啊,您就要悟出大道前往仙界了,何不留下個傳人,也好傳承您的威風啊?”
那黑衣女子說完,連對陳饒使了個眼色。陳饒立馬會意,再次往前爬了幾步,端正的跪好,躬手大聲喊道:“求前輩收小子為徒,小子定會揚蠻王威名!”
隻見那紫袍蠻王終於是轉身,頓時一股無形的王者壓力傳了過來。這時的陳饒才看清楚蠻王的真實樣子,棱角剛毅如刀削,兩眼明亮似星辰,劍眉邊上一條長長的刀疤是從額頭劃到下巴,不怒自威,霸氣外露!
那蠻王看了一眼黑衣女子搖了搖頭,又轉頭看向陳饒,氣場又壓了下來。
“小子,本王一生從不收徒。你先解釋一下你腿上妖宗的隱身紗是怎麼回事?”
陳饒驚訝的低頭看了看那塊綁在腿上的黑色布料,心想,這竟然是件寶物,不做耽擱,便告訴了這布料的來曆:“前輩,這塊布料是那妖宗的九少爺殺我全家時留下的,當時我隻是想拿它包短劍,並不知道這是妖宗的寶器啊。”
說完,便趕緊把這黑色的隱身紗給拆了下來,發現自己的傷口竟然愈合了,當下又是對蠻王佩服了幾分,愣了一下,又把這幾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蠻王聽完後,好像甚是憤怒,又背過身說道:“哼!這些妖宗的縮頭烏龜,沒什麼大本事,百年前,要不是東玄兄弟勸我,我早給這群烏龜砍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