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白綺府熱鬧非凡,大擺筵席,款待四麵八方來的貴客。一撥撥貴客湧入白綺府邸,曼蝶自然也連同父母親前來祝壽。曼蝶攜著玉兒進了白綺府內,歡喜的四處走動,這種大場麵曼蝶也是少有參與,雖是人山人海,曼蝶卻毫無不適四處招呼觀望。
“曼蝶,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傲白慌慌張張不知從何處奔向曼蝶。曼蝶看著傲白如此心急,定是有大事發生問道:“傲白,不要急,慢慢說。”傲白將曼蝶拉到一旁輕聲道:“汝隨我來,吾細細講於汝。”曼蝶點頭跟隨著傲白來到一所房屋之中,“壽禮在這裏便不見了。”傲白講著講著便不由自主哭了起來。
曼蝶來到屋內大概了解到原來由傲白所言,是因送於老夫人壽禮不知落於何處,而碩大的府邸,傲白隻進出過這一個地方。
玉兒一轉身發現曼蝶不見了,四處張望不見蹤影。
曼蝶環視了屋內一遍,將手中的壽禮遞於傲白道:“汝且別急,幫吾拿一下,吾幫汝找。”接著便在屋內四處翻找,最終在床下發現了。“小姐!小姐!”玉兒四處呼喊,也找來了。可惜壽禮離得太遠夠不著,便整個身子探進去,終是拿到。
玉兒頭探進了屋,發現曼蝶整個人趴在床下十分擔心的將曼蝶拉出來:“小姐,汝怎能趴在床下?”曼蝶出來帶了一陣灰塵,玉兒看著曼蝶發髻亂來,渾身是灰不由嗬斥起來:“小姐該有小姐樣子,怎能趴在床下,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曼蝶隻是笑笑,她也知玉兒是擔心自己才如此嗬斥。“曼蝶,真是多謝了。”傲白一手奪過壽禮,將曼蝶的扔給玉兒便離去了。玉兒這才發覺傲白的存在,十分不悅道:“這傲白姑娘拉小姐來此莫非就是尋這壽禮?幫了忙,卻這番態度!”曼蝶搖搖頭:“無礙無礙。”玉兒心中十分不滿,也覺傲白拉小姐來此定是做壞事便提醒曼蝶:“小姐,玉兒總覺傲白姑娘心存壞心思才拉小姐到此,否則她也不會讓汝撇開玉兒獨自來這兒,要小心呐。”曼蝶刮了玉兒鼻頭一下笑道:“玉兒怕是多慮,筵席也快開始了,走吧。”曼蝶拉著玉兒離去。
“初夏曼蝶獻禮!”
曼蝶在後方急急梳整一番拿著賀禮上前,將壽禮遞於老夫人。老夫人點點頭,和顏悅色的將木盒打開:“有心了。”拿起看了一眼便合上。曼蝶正欲起身,“嘭”一聲木盒落地,金鐲滾向曼蝶不遠處停下。老夫人自覺雙手奇癢,使勁抓摳用力過猛竟抓破了皮,流了血。“大膽!讓老身當眾出醜,意欲何為?!”曼蝶也傻住了,也忘了辯解一個勁搖頭。
老夫人站起身,走到曼蝶跟前,一掌扇向了曼蝶大吼:“小小年紀便做出這等肮髒齷蹉之事,究竟存了多少壞心思,施了多少手段?再大點豈不是禍害?”言罷,老夫人揮袖離去。
曼蝶望著眾人正欲辯解,卻發現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是鄙夷、厭惡。
“初夏鶴昀是當今宰相,怎會生出此等女子來?”
“小聲點,別被初夏鶴昀聽了去。”
“初夏曼蝶怕是瘋了,竟有這等膽子毒害琦老夫人,果真是與眾不同。”
曼蝶低下了頭,沉默以對。
“瞧瞧,若不是怕了怎會知低頭?“
“家母因有事,已無法參與今日壽宴。懿軒在此言聲抱歉了,都散了去吧。”白綺懿軒最終遣散了四麵八方的賓客。
是吾擾亂了好端端的壽宴。
聲音從曼蝶心底冒出,身體如巨石般沉重,雙腿軟弱無力更無法支撐起。
“起來吧。“熟悉聲音入耳,曼蝶握緊雙手支撐起身,雙眸之中放了光彩:”汝信吾?“靈夜湊近曼蝶耳旁:”賓客都已離去,汝也無須演戲。如此拙劣的演技,吾也實在看不過去。“
曼蝶扯一絲笑意,極力掩飾心灰意冷的心:“竟、竟被汝發現了。“靈夜緊抓曼蝶雙腕,指尖深深刺入肌膚之中眼中流露出不屑:”汝這等歹毒狠辣的女子,真不覺讓人惡心。“靈夜離了曼蝶幾分,曼蝶再也維持不住那僵硬笑意。
看著靈夜雙眸,她最終才知。
那曾有過的期許相信,如今顯得如此白癡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