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懿軒伯父相告往事,曼蝶還有一事尚未了卻,就先行離去。”曼蝶行禮後,便來到庭院之中。
如曼蝶所料,老夫人與傲白在小亭中閑聊。曼蝶躲於大樹後方,深深吸了口氣走向她們。本是和顏悅色的老夫人見曼蝶到此,神情立馬嚴峻起來。曼蝶站在老夫人跟前立馬跪下身磕頭致歉:“老夫人,皆因曼蝶不懂世事,做出如此荒唐可笑之事,請老夫人責罰。”老夫人冷哼並不領情:“不懂世事?老身一把年紀從未受過汝這等黃毛丫頭的苦,汝讓老身今後顏麵何存?“曼蝶無言,她深知再多言語也僅是辯解。”瞧瞧,傲白這丫頭多有心。專為老身打造的玉鐲,外觀獨特,她就深知吾頗為喜愛這圓潤通透的翡翠,多好的材質,不像某些人,敷衍了事。還真以為吾老眼昏花不辨是非是否?“老夫人明裏暗裏言語都格外明顯,諷刺意味強烈。
曼蝶抬起頭,雙眸之中帶有一些不敢置信緩緩答道:“老夫人當真喜歡這玉鐲?“老夫人毫無思慮直言:”無論心已,花樣還是翡翠自身成色皆是佳品,否,乃是絕品。吾怎會不喜?“謝老夫人讚賞。”曼蝶心中歡喜不已,終是沒白費了一番苦心。
無論誰人相贈。
“謝字從何說起?”老夫人自覺奇怪不已,似是誇她一般。傲白見狀立馬上勸道:“老夫人,莫要再理會此人。若是再惹的老夫人不悅便不值了。”老夫人點頭起身指著曼蝶:“汝所做的這等蠢事,老身是斷不能饒汝,汝且離去,老身今後再也不想見汝。”言盡於此,傲白便隨著老夫人離去。
曼蝶跪在原地遲遲未起身,神情之中盡顯失落。
一人緩步走來一詞兩字:“做作。”
曼蝶緩緩起身,未搭理靈夜,正欲離去卻被靈夜攔住。
“怎樣?”曼蝶心中一驚,雖有些許不悅,也從未用過這等口氣。靈夜一愣挖苦道:“汝還真有一番作為。”他的挖苦、不屑冷漠,她早已習以為常。隻在今日她不知為何如此氣憤氣的反駁:“那也比婢女所生之子強百倍。”話一出便收不回,靈夜揚起手扇向曼蝶,手離曼蝶臉頰不到一厘。曼蝶麵不改色冷漠看待靈夜,從未眨眼。
“汝再言一次試試?信不信吾….“未等靈夜言完,”怎樣?打吾?即便如此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曼蝶衝著靈夜大吼,凝固的傷口因激動裂開,血再次順著額頭邊緣流下。
曼蝶從未見過靈夜這種神情,不敢置信的雙眸之中帶著一絲難過,一抹心疼。
靈夜放下手輕言一句:“抱歉。”,轉身離去。
曼蝶轉身正想抓住靈夜,手卻懸在了半空。
靈夜的身影在此刻顯得尤為落寞。
她也從曾見過。
曼蝶回到了屋內,鶴昀早已在此等候,“吾叫靈夜尋汝,怎這會兒才回?”懿軒問道,曼蝶聽到此話轉身正欲奔出門外卻被鶴昀叫住:“不許去,隨吾回府。”“父親,吾….”曼蝶正欲請求,卻被鶴昀嚴峻的神情止住。默默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