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小題大做,是喜是悲(1 / 1)

“絳雪姑娘,這雪越下越大,汝吾身子已濕透得趕緊回去。“鴻渲望著這空中不斷的星辰雪點,有些擔憂了。絳雪點頭,正欲起身卻被鴻渲一句話扼愣在原地。

“鴻渲背絳雪姑娘回去,可好?”鴻渲冷不伶仃冒出此話,硬生生僵住絳雪。片刻間絳雪回過神,使勁搖頭。“姑娘,汝本下河濕了身,若要早些回去便隻能鴻渲背姑娘了,若是晚了染上風寒可就得不償失了。”鴻渲言語有些急促,關切急促。

絳雪聽不得有人嘮叨,無奈應付答應道:“知道了。”

鴻渲背起絳雪,行走在薄雪中愜意看著周圍景象,竟覺此刻別有一番滋味。

絳雪感受著鴻渲體溫,有一刻竟覺安心,愧疚卻越發濃厚了,小聲一句:“抱歉。“鴻渲耳旁似有語聲便問:”何事?“絳雪心緒不寧,愁眉緊鎖隨意一句:”廢話太多。“

鴻渲卻是笑了。

進了屋門,鴻渲將絳雪輕緩放在床上,丫鬟也急匆匆趕到屋內。“去準備浴盆,備好換洗衣裳。”鴻渲吩咐下去,丫鬟便急急忙忙照吩咐去做。鴻渲見絳雪臉色蒼白,輕撫額頭些許燙手自言道:“怕是染上了風寒。”“去叫大夫!”鴻渲剛轉身才想起唯一的丫鬟已被吩咐去準備浴盆,“隻是額頭燙了點,何必大驚小怪的。”絳雪一臉不以為然,總覺鴻渲老是大題小做。鴻渲一聽立馬解釋:“怎可言大驚小怪,這風寒可大可小,若是不在意不過問,落下病根到時想要根治可就難了。”絳雪不語,她從未見過這般比女子還廢話的男子,也就不想過多爭論,反正她定言不過如此婆媽的人。

也未聽見鴻渲一旁說話,過了片刻絳雪覺鴻渲已經離去便試探道:“鴻渲?”未聽鴻渲應答,絳雪竟鬆了口氣。她總覺鴻渲在他周圍任何稀疏平常小事總會被他誇大,一總說不清的氣氛,令人煩躁。

“賤人!莫要糾纏渲哥哥了!”屋外傳來尖銳刺耳聲音,很熟悉。“謹柔姑娘,找吾有何事?”絳雪不緊不慢的回答,謹柔衝進屋內,雪點在身上還未融化“汝為何出現在此?為何要來勾搭吾的渲哥哥?”尖銳的聲音,快要將耳膜震破。絳雪一聲冷笑:“汝的?吾並無意於汝的渲哥哥,隻是….世事難料。”謹柔強壓心中怒火直言:“汝這種女人無非是為了財,多少?汝開價!”絳雪停靠在床榻頭,言語依舊平淡:“吾出現並非為財,隻是不知為何吾就出現了。”謹柔聽得雲裏霧裏,雙拳緊握吼過去:“究竟汝想要何物?!”此話一出,讓絳雪愣住。

吾究竟想要何物?

“吾想要的已經得不到了,吾擁有的已經不複存在了,最終能剩下的隻有恨。”絳雪言到恨字,雙拳微微握緊,語氣也重了些。“渲哥哥已有所改變,定是因汝在的緣由,若無汝….無汝存在於此,於世間,渲哥哥也不會遇見!“謹柔此刻開始心生抱怨,每一句都由假使開頭。

“是呀,若吾未存在於此,存活於世,若未遇見或許此生早已結尾。“絳雪設想心道,”偏偏天意弄人。“絳雪自言道,話一出口絳雪一瞬間驚住。

吾何時也變得信天命。

“汝有選擇,選擇離去。”謹柔給出了選擇,卻也是謹柔迫切期待的。“吾沒有選擇。”絳雪言道,心中早有決定。“此話何意?”謹柔神情變得疑惑,”吾—不—會—離—去。“絳雪故意一字一句慢慢言,讓謹柔聽得明白。”若是不願就此離去,吾也有法子想汝離去,無論死活。“謹柔言語淩厲,勢在必行的架子擺在絳雪麵前,欲想讓絳雪知難而退。

絳雪語氣依舊平淡無奇:“生死,吾早已置之度外。反倒是汝,若是強求姻緣,因而會反受其害。“謹柔不信執著道:”胡言!何為強求?何為反受其害?若不執著於最終,怎知是苦是甜,是喜是悲?“謹柔話語中的執著恍惚讓絳雪看見曾經自己的執著。

曾經她總是將話言滿,總是不計後果。

他是他,一直都是。

而她是她,早已改變。

“肯定是悲。“絳雪不假思索回答。

他曾經早已告訴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