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從未想過,劍近在咫尺。
鮮血沿著嘴角流出,一時之間聳肩大笑起來:”果然,果然未曾變過。是,吾的確汝怪物般令人毛骨悚然,如何?滿意了?!“徒手握住劍走近靈夜,僅離一尺怨恨言道:”真的,很恨汝。“
靈夜鬆開劍柄,絳雪將劍從肩中拔出扔在地上。
轉身正欲離去,卻被靈夜抓住手。絳雪用力一甩,傷口淌出更多血,“胡言亂語!何為恨?憑何而恨?汝言有人叫汝去救,何人?!此刻為何不殺了吾,一了百了?!“靈夜極力克製情緒。”如不覺如今可笑至極,要救是汝,要殺還是汝,汝究竟要如何?!“雖從未知這些情緒為何而來。
“是汝不懂,也從未知。吾的確如怪物般可怕,那是因怪病纏身!汝口中所言怪物,汝以為吾很想成為是否?!汝以為吾即救又殺汝是瘋了對嗎?如此活著為何吾還不死,是吧。把劍撿起來,刺向吾胸口!因為吾便是....“話未完,絳雪深深愣住。
“彼岸絳雪,吾記得。”靈夜緊抱住絳雪,極力壓抑住情緒。
淚水不斷從眼角淌出。
雷電閃爍之下,光照進屋內。
隻見窗旁兩人相擁。
“汝們!汝們這是在做何?!”尖銳聲刺入絳雪耳內。絳雪清醒過來,一聲詢問:“傲...傲白?”
“不知羞恥的賤婢!“傲白開口破罵,伸手一掌打向絳雪。
傲白惡狠狠看著靈夜,雙眸之中盡是怨恨,等靈夜作何解釋。靈夜將傲白拉於一旁,小聲在傲白言道:“若不是這般,怎會探查實情真相。”
絳雪緊要嘴唇,雙拳握緊。
“那究竟探查如何?”傲白不悅問道,“本是有點頭緒,卻被汝一來攪合。怕是這女人更加堤防於吾。“靈夜語氣中些許不甘一點惋惜,“那又如何?吾現在殺了她也不過分?!”傲白音量提高大吼,眼神中滿是不在意。
“拿鞭子來!”傲白命令道。手下慌慌張張雙手奉上,“汝要作何?”絳雪警惕道,傲白一把抓過鞭子憤恨走向絳雪,陰冷發笑:“吾要作何?汝認為吾要如何?”
一鞭正欲下去,靈夜抓住傲白舉起的手。
絳雪兩步後退,伺機逃走卻被人抓住。“汝要袒護這賤婢?!”傲白再也按捺不住情緒衝著靈夜大吼。靈夜拿過傲白手中鞭子輕聲言道:“這等瑣事,吾來代勞便可。”絳雪欲想要掙脫束縛,卻因傷勢身子絲毫無力。
靈夜步步逼向絳雪,停在絳雪麵前,手中舉起鞭子。
“汝要作何?汝可是答應過鴻渲好生照顧於吾!”絳雪撕聲吼叫,陷入困境之中。
鞭子重重打在絳雪身上,透著火辣般撕裂疼痛。
肩部傷口隨即裂開,不斷淌出血來。
三鞭下去,絳雪已毫無血色,雙手微微顫抖。
“公子是否名為靈夜,姓白綺?“曼蝶問道。靈夜低著頭並未言語,直直站在原地。陽光過分毒辣,靈夜汗水不停從額頭冒出。
五鞭下去,鞭痕劃過,血痕染滿衣衫,身子已在顫抖。
“汝怎不知躲?!“曼蝶不敢置信衝著靈夜大吼。靈夜蹲下身,撿起地上碎片言道:”傷到人便不好了。“
七鞭下去,絳雪渾身冒汗,劇烈顫抖的身子已逐漸毫無知覺。
“二公子,放跑一人。如今是追還是…”下屬將末尾句拖得長,靈夜簡語答:“懿軒大人吩咐過,初夏府七十二人滅口。”
十鞭下去,絳雪已然麻木,在腦海中回映的畫麵,即甜更苦。
半響緩緩添補兩字:“殺了。”
疼痛乎纏緊全身,火燒般直擊絳雪心埋。火光不斷重複在眼眸中燃起,仿佛身臨其境,恍如昨日。
靈夜扔下鞭子,難受道:“傷口裂開...”傲白一見著急扶著靈夜離去。
束縛被解脫,絳雪汝重石般倒在地上。
隱約竟見靈夜離去背影,絳雪伸出染滿血痕雙手,欲想抓住卻見背影消失不見,用力發聲言道兩字:“靈...靈夜。”
便昏過去。
絳雪站在門口,劍上之血快速滴落在地。閃電劃過夜空瞬間,整個屋內被照的通亮,傷口裂開與綁匪所染之血混淆一起。
鶴昀曾言那句:“小心刀劍無眼。”直至今日絳雪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