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驚奇於古諺誼的眉頭深鎖,白言非拍拍他的肩,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小園的拱門處。可是幽靜的小道上什麼也沒有。
"哦,沒什麼。"古諺誼搖,甩去心頭困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那丫頭的事,而是……滿眼認真地盯著白言非,他問:"白兄,最近山莊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說有沒有奇怪的人出現?"
白言非吃驚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還以為我已經很好地封鎖了消息。"
"是不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他追問。
古諺誼:"不是!我不知道山莊發生的事情,我想江湖山也沒人知道!隻是最近無意間發現有人要對山莊不利."所以他才會回到這個他不太願意回來的地方。"隻是我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山莊確實出事了對吧?"
"是!"提到不久前發生的事,白言非看起來十分疲憊。"父親他們都還不知道。確切的說除了我、李管家和前來相助的那位高人,隻怕沒有第三個活者的人知道了。"
沉思了一下,古諺誼問:"發生了什麼?你說的那個高人又是誰?"。他很想認為那丫頭就是白言非口中的高人,那就能說明她出現在這的原因了,但想到她的所作所為,他怎麼也不認為她會是那麼熱心腸的人,而且她在時間上也不滿足條件。
"走吧,換個地方,我慢慢說給你聽。"白言非建議,先一步走向拱門,出了小園。
古諺誼點頭,跟著出了園子。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一條石徑上,兩邊是的院牆,偶爾有不耐寂寞的芳枝探出頭來,姹紫嫣紅嫵媚地笑著。一陣幽香隨著和煦的春風飄來,清清的,淡淡的,一點也不像那些庸姿俗粉般,濃鬱卻讓人反胃,而是純淨的清香。微微笑著,古諺誼聞出那署花的香味,雖然有些奇怪它居然這時候開花,他還是什麼也沒問地跟著白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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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名震天下的淩雲山莊內居然會有這樣一處樸素甚至有些蕭落的小園.越過矮矮堆砌的石牆,她看到園子裏有間年久失修的木屋而房前的庭院中芳草萋萋,寥落地點綴著不紅不紫的幾簇小野花,唯一亮眼的就是吸引她過來那株繁盛的桂花樹:風吹花落,紛飛似雨——黃金雨.推開木柵欄而入,走在那軟軟的撩人的草甸上,她有種回到木樨穀地的錯覺,這樣真好!
"哎呀,沒想到還有人會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不知何時,那間破屋的門前竟站著了一個駝背的小老頭.蒼白得頭發,滿臉的皺紋,他此時正眯著一雙眼睛看著站在桂花樹下的百裏薇,開心地笑著."好多年沒人來看過我這個老東西了!"老人家感慨:"連我重孫上次來看我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羅,好像是四年前吧,嗯,不對,是五年前,哎喲,你看我,人老了,身子不好也就罷了,連腦袋也不靈光了,怎麼都不記得我那孫子是什麼時候來看的我了。"老人家的記憶力果然不好,剛剛還說的是重孫,到下一句卻變成了孫子。"唉,總之太久沒人來看我了,隻從我那個老伴走了以後啊,他們都嫌我煩,都說我一天到晚的嘮叨……"老人家沒牙的嘴一張一合地喋喋不休,百裏薇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會,沒有說話,拉低一條枝丫,摘一小撮桂花在手。
眯著眼的老人家說著說著,竟顫巍巍地走向桂花樹也走向百裏薇。"嗬,嗬。小丫頭,這桂花香吧。想當年啊,這可是我花了好多錢從外邊買來討我那老婆子歡心的,隻是……唉……沒想到我那老婆子竟然狠心拋下我先走了。"他顫巍巍地抬手拭淚。呀,老人家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草叢裏一塊大石頭,身子不穩向地上倒去。
"嘭。"老人家重重地被絆到在地沒了聲音。距他僅有一步之遙的百裏薇隻是低頭嗅著手上的芳香,看都沒看老人家一眼,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院子裏根本沒出現過一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