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沒事,多謝這位公子關心。"那紅色的身影說話間抬起頭來,眼帶笑意地注視著那個甫看清她麵容便愣住的男子。
天啊,誰來救救他吧!宋一靖心中一陣哀號。這人這次演得又是哪一出啊?該不會早算準了他會出手,才毫不猶豫地上前救人,還裝出一副弱女子的樣子吧?
還有什麼奴家\公子的?惡,拜托,他承受能力沒這麼強好不好,瞧他叫得這麼順口,他覺得自己都快吐了。不行,他受不了了!
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沒事就好。"他強迫自己配合他演完這出戲,不管這人有什麼打算。
唉,誰叫他實在是怕了這陰險小人!
小孩子的娘已經衝過人群將她抱住,並不斷地對他們說謝謝,而馬的主人也歉意地過來道歉,並要補償鐵他們。
"給這孩子就好,我沒受什麼傷,不需要賠償!"紅衣女子笑意盈盈的道。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因為她絕豔的笑容。馬主人征求她旁邊那個扛起來冷酷的男子,怕自己真的不賠他會找他麻煩。
不知道那人有什麼打算,宋一靖隻是順勢道:"她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不過下次小心點,管好你的馬。"不經意地掃了紅衣女子一眼,他轉身走回酒樓去。
馬主人見此舒了口氣,馬上識相地給了小女孩母女一大筆銀兩賠罪,而後匆匆離去。而那因禍得福的兩母女自是在他身後對他千恩萬謝。
"公子且慢走!"紅衣女子嬌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聽得他又是一身雞皮疙瘩,卻不敢停下,反而不著痕跡地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不管這人要玩些什麼,隻要進了酒樓,他便可以全盤交給諺誼處理,不至於一不小心壞了他的局讓自己又受一番折騰。他可時時不忘他美麗的外表下那陰險的本質。
"怎麼樣,馬沒傷到人吧?"古諺誼停下為百裏薇夾菜的手,轉而看向宋一靖。隻是他過於慌張的步伐讓他起疑。不過馬上,答案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公子,你慢點走啊,奴家追不上你了。"這下,隻要是在場認得那個人的人,都嚇得目瞪口呆,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液噎死。心中暗暗叫苦道:不會吧,怎麼是他啊?
不過在他們還沒將自己的緊張流露出來前,紅衣女子一個眼波流轉,便驚得他們馬上恢複自如神色,不敢表露絲毫異樣。
乍見到紅衣女子,忻兒也驚訝不已。
這不就是自己上次在景陽遇到的那個絕美豔麗卻氣質不俗的女子?
她剛要開口說什麼,百裏薇卻暗地裏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不是很明白小師叔的用意,但深信百裏薇自有一番考量的她,仍是閉了嘴。
深受重傷百裏薇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各方麵都受到一定影響,但這絕不會妨礙她注意到漕幫某些人的詭異神色,再聯想到上次也是因為她,他們才會被漕幫的人圍住。直覺告訴她她不簡單,隻是她也覺得自己沒必要點破,才不讓忻兒說什麼,隻想假裝沒認出他來。
不過,就在他們所有的人都將注意集中在紅衣女子身上的時候,卻沒人注意到,同樣坐在桌邊用餐的金蛇童子,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之後,紅衣女子說什麼要感謝宋一靖的救命之恩,硬是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路,而漕幫的人非但沒站出來反對,反倒不吭不哈地隨她跟著。而這,更堅定了百裏薇心中的猜測。
不過有一點是眾人沒想到的,那就是-----那紅衣女子迷上了古諺誼,並且一天到晚地纏著他,不論是吃飯還是乘車,都要擠到他身邊。漕幫的人除了覺得胃越來越翻騰外,也不敢有什麼表示。忻兒自是樂見俊男美女的搭配的-----在她看來,這紅衣美人總比那什麼宮家小姐來得順眼多了。而百裏薇,盡管知道事情不簡單,表麵上也是冷眼旁觀,可是每次看到那女子熱情地貼在古諺誼身邊酥聲吹起,而古諺誼隻是包容地微笑,她就覺得自己心裏頭悶得難受,但她始終固執地歸結為自己大病未愈,淤血積胸才會氣息不暢,卻不想自己沒見到這些時,呼吸其實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