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為癡情受的苦還不夠麼。
沈醉笙這樣想著,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繼續思忖複仇事。
翌日,沈醉笙還沒完全醒過來便被喚去了,道是蘇貞杏醒了。
本身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就被叫醒的沈醉笙,是困倦不堪而憤懣的,一聽見蘇貞杏醒了,一下子便清醒了,連忙下塌更衣。
沒有鴛鴦的日子,她也漸漸習慣了自己伺候自己,畢竟她是個要幹大事的人,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這點小事還是幹的好的。
她到時,顧晟南、柒柒、薑荔早已到了,正在和仍然虛著的蘇貞杏說話。
薑荔坐在蘇貞杏的塌邊,喂著蘇貞杏喝藥、吃粥,眸子裏盡是柔情和憐惜,而顧晟南一看沈醉笙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梁王殿下不愧是杏林第一人,當真救治好了蘇姑娘,你且還沒用早膳吧?蘇姑娘剛醒也虛著,你和她說幾句便同我一起用膳去,如何?”顧晟南上前握住了沈醉笙的雙手,問道。
此時正是一場秋雨一場寒的季節,沈醉笙出來時特意披了一件裘的披風,披風的帶子係的很不好,於是一出寢處的門剛走沒多遠便開了,她便隻好用手一直握著那帶子,直到進了蘇貞杏的屋子,也沒鬆開。
然而顧晟南親密地這一握,沈醉笙下意識地躲閃,鬆了手,帶子便也開落了,還好顧晟南眼疾手快扶住了披風,才使得險些滑落在地的它安安穩穩地待在沈醉笙身上。
“也好。”沈醉笙見顧晟南細致地為她係好了披風,心底泛起一陣暖意,勉強應下了他的邀約,疾步走到了蘇貞杏的塌邊,沒和她說話,先拿起了她的手端詳了一陣。
蘇貞杏之前消失掉的小手指,還是不存在的。
沈醉笙瞧著不由得一陣心疼,但卻還是為柒柒辯解道:“貞杏兒,你莫怪柒柒,她的事情你可知曉些了?她也是受命於她人,害你的是權心。你們都是苦命人,以後在了我身邊,我定要保你們無憂。”
蘇貞杏勾起了唇畔,笑了,聲音很小,勉強聽得清:“我都知道……了,薑公子他都講給我過了,能認識公主是我三生之幸……”
“你言重了,好生歇著便可,還好梁王殿下止毒擴散止的及時,他才是你的大恩人,再晚些,怕是你整隻手都要廢掉了。”沈醉笙疼惜地說著,順便也誇了誇梁王孟似,雖然他現在不在這裏。
說來也巧,沈醉笙剛想到孟似,孟似便到了。
“讓本王瞧瞧,餘毒可也清了否?”孟似從門外進了來,身後跟著百草,他邊走邊說,眾人皆回身一探,施禮問安,為他讓了條路。
孟似一個手勢讓眾人平了身,旋即走到了蘇貞杏身側,為她把脈。
“祛的不錯。本王的徒弟,當真無愧為本王的徒弟。”孟似號脈之後,轉過頭去,誇讚百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