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百草中了毒。這毒還不是一般的毒,這奇毒就算是解了,也會有後遺症。
還好她會醫術,及時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沒讓這奇毒進一步擴散,否則她早就性命垂危了。
她勉強找了紙寫了個方子,忍住難受意,吩咐了個信得過的侍衛前去為她熬藥,喝下藥後才好了些。
她見自己狀態好了些,便悄悄去了密室,那裏有一屋子的草藥,夠她自己配到把自己體內的毒都清除掉的了。
不巧就不巧在,百草剛入密室,便見黃魎。
黃魎發絲有些淩亂,似乎剛剛跟某個男子親密接觸過一般,麵色緋紅,桃眼迷離,似在正陶醉時被人打攪了,故而心情十分煩躁,罵道:“百草,密室是有規矩的,可並非你想闖就闖的!”
百草身子有些虛弱,可神誌卻清醒著呢,自知亂闖密室之罪過,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百草隻是受了師傅之命,來此拿幾味稀缺草藥祛毒,擾了門主,著實該打。”
黃魎一聽是孟似讓她來的,啞了聲,有氣無處發,隻好催她拿完快些離去。
“極快的,我就拿幾味,即刻配完便走。”百草連忙應聲,便觸發了機關,去了那堆大小瓶罐前,略略一瞧,慌忙拿了幾味,也不管是不是量多、是不是都是她所需的了,拿完便離去了。
待百草離開了密室,靡它方才現身。
“少主的徒弟,什麼時候也有出入這裏的特權了?”靡它唇畔微垂,渾身攜著最陰冷的氣息。
“少主心善,你又不是不知。他自己一人善醫還不行,偏偏要招個徒弟,將他的醫術傳承下去,好以救治天下患恙人。”黃魎長長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麵上的緋紅早已褪去了。
靡它忽而陰笑一聲,瘮人的很,旋即張開雙臂摟住了黃魎,手毫不安分地遊移著,企圖再將黃魎麵上的潮紅找回來,他在黃魎耳畔低語道:
“他欲救治好天下那些與他毫無幹係的患恙人,那便讓他費心竭力去救,我隻願救治你這一人。你這心頭之恙,我救不好,便和你一起患這恙,同享這痛。”
黃魎的身子在靡它手的愛撫下,漸漸酥軟了,她不想去想什麼痛什麼心頭恙,她隻想沉醉在此刻。
她這年紀的女子,早就嫁了人,甚至早就有了娃兒了,可她呢,還在等一個人,等一個未亡卻勝似亡了的人。
明明就知曉不可能,可她還是要等,她從很小就開始等了,等了這麼些年,又怎會在乎再多等些年頭呢?
那些話本子不是說,若是早遇見,一切就會不一樣麼?可是孟似遇見她,明明就比遇見沈醉笙早,怎的她還是得不到呢?
“別再苦思悶悶了,春宵此刻,”靡它舔了舔黃魎的耳垂,“你隻用享受。”
過了此刻,我會幫你,傾盡全力,縱使死在所不惜。
……
百草勉強為自己配了草藥,熬好後服下了,體內的毒就算是暫時解了,至於下次發作,目前還不知何時,待發作時,再服此草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