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到了沈大力的老家沈家村,說來沈家村距離石縣的還是比較近的,相比較蘇素的家蘇家村距離蘇市的距離要近很多,可是就在我在車上坐著的時候還是感覺時間很長的,我感覺這半個多小時就像是半個世紀一樣長,可能是因為我心裏太急切了吧。
等到我和林影下車之後,公交車就一刻也不停地就徑直地開走了,給我們留下的隻是一路灰塵還有黑黑的令人聞了之後就感覺要把前天的飯都要吐出來的尾氣,揮手象征性地扇了扇麵前的灰塵和尾氣就抬頭去看這個一度想要殺死我的沈大力的家鄉沈家村的模樣。
看著這個背靠著一座大山的小村落,此時此刻已經被大山的影子所淹沒,沒想到我們從蘇市到石縣,再從石縣轉車但沈家村竟然用了這麼久,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小城市的交通真是不怎麼樣啊。
眼前的沈家村,已經在大山的影子裏了,或許是因為大山的緣故,他們這裏的村民吃晚飯比較早吧,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不到炊煙嫋嫋的小村落的寧靜祥和的畫麵了,不過就算是有這樣的美好的畫麵我想我們三個的心情也是平靜不下來的,看著沈家村村口的那條小道直直地從大山腳下的那個村子裏通向外邊然後來到了我們三個的腳下,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像是要把我們從光明帶領向黑暗的地方一樣,路口的兩大棵鬆樹這個時候也是無精打采的難道它們也想要睡覺了不成?
不過領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條村口的小路邊上的樹種的如此的怪異呢?我們三個麵前是鬆樹,應該是取迎客鬆的那個意思吧,但是剩下的卻變成了楊樹和槐樹穿插著種的,就像是沈家村的村長把路上的種樹的任務分配給了村裏的村民,村民想種什麼種什麼一樣,或許也可能就是這樣吧,畢竟農村在這些方麵沒有那麼多的要求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我們三個邁步前行,緩緩地向著沈家村走去,但是走著走著我就感覺剛剛那個說法不是那麼合理了,因為路邊的樹竟然每隔幾棵就會被砍掉一棵,有的是隔了一顆,也有隔著兩顆的,三棵四棵的很少但是也有,就這麼幾百米的路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怪異的現象,看著路邊這些砍伐的痕跡我感覺就是最近剛砍掉的,因為我並沒有看出來這些被砍掉的樹有什麼規律或者共通性,所以我就簡單地認為這是沈家村的村民自己砍掉這些樹去賣了換錢花了,雖然這個說法真的很牽強,因為被砍掉的那些書最粗的那一棵它的直徑也就隻有我一直手掌的長度那麼大,也就是大概二十厘米吧,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樹還不太值錢啊,為什麼會這麼著急賣掉呢?難道這個村子真的已經窮成這樣了嗎?
我心裏不禁納悶,但是我也不好發表意見,畢竟我的老家也是農村的,小時候我家裏也是很窮的,那時候家裏種的樹不管怎麼樣我媽都不舍得賣,我記得那時候我媽經常對我說:“小遠啊,等你長大了我就把家裏的樹都賣了給你置辦家具讓你娶個媳婦,然後你再給我生個大孫子,那媽就能好好的享享清福了。”想到這裏我不由得露出一抹發自心底的微笑,這就是幸福,然而我轉瞬就又想到了前陣子算命先生說的我不是我媽的親生兒子,我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一樣,瞬間就喪失了那屬於我的那一抹幸福的微笑。
我還真沒做好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好到時候要怎麼和我媽說,難道要我直接問:“媽,我是不是你親生啊?”我真怕我這樣直接的問出來的話,我媽年紀那麼大了,心裏承受不了啊,不管答案是什麼,我想我媽都會傷心的,如果我真不是親生的,我那麼問了我媽肯定會認為我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飛出去找親媽了,如果是親生的話我怕我媽一激動再拿著掃帚把我打的三天下不了床了就慘了,一個老人養了一二十年的兒子突然就這麼直接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這讓誰誰都受不了啊!
唉,發愁啊,我現在也不想去想這件事,因為我真的怕我到時候那麼問出來了,我媽承受不了再出什麼事了,所以我就把這件事置之腦後了,等到我想好了怎麼開口,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我在想這件事情吧。
“孫遠,你想什麼呢?”知道林影開口叫我,我才從飄飛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啊?怎麼啦?林影,有什麼事情嗎?”我一愣神問道。
“沒什麼事情,就是你這走著走著不走了,是什麼情況啊?我們倆都陪著你站在這半天了。你有什麼感覺?還是想到了什麼了?”林影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分明從這個眼神之中看到了這小子沒傻吧?難道是前陣子的算命先生的事情把這個小鮮肉給嚇傻了?不然怎麼這陣子總是一個人傻了吧唧的在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