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從表麵看上去已經是破舊不堪,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地上的木屑都不知道已經堆積了多少年。
洛挽瓔將封天辰平躺著放好,就讓輕風先去請了大夫,大概是過了半個時辰,大夫這才慢悠悠地趕了過來。
“大夫,快看看他怎麼樣了。”洛挽瓔一邊往後退,將位置給大夫留出來,一邊說著話。
大夫急忙上前將藥箱子放在一旁,就開始將封天辰受了傷的地方的衣服扒開,洛挽瓔見此,就轉身出去了,隻吩咐了輕風在一旁守著。
沒過一會兒,輕風就出來了,說是要讓輕風去找點清水來,輕風就向著南邊的竹林那邊去了,那裏是有一汪泉水,冬暖夏涼,也不會結冰。
洛挽瓔現在倒是不是特別著急了,因為剛才止血很及時,以洛挽瓔的手勁兒來看,應該是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而且洛挽瓔的匕首也沒有輕風那淬毒的習慣,所以應該是沒有大礙的,隻不過還是需要聽聽大夫是怎麼說的。
不過現在洛挽瓔還是沒有去打擾,就靜靜地等在屋外。
大約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輕風這才將清水帶到了這裏。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大夫才結束了治療,一邊出門一邊用袖子擦了擦他額頭的細汗。
“大夫,怎麼樣?”洛挽瓔走上前去迎著大夫,不知何時之前取下的鬥笠已經再一次戴在了洛挽瓔的頭上,她還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誰。
輕風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洛挽瓔的模樣不屑地撇了撇嘴,將軍如今這是怎麼了,怎會如此在意一個男人的死活。
這若是放在從前,這樣聽見了機密的人,是絕對在蘇璃的手中活不了的。
輕風饒有興致地看著洛挽瓔明明很在乎,但是卻又假裝鎮定的模樣,跟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位姑娘,公子的傷勢有些棘手,您還是趕快將他帶回到城內請大醫館的大夫吧,小的隻是鄉野大夫,讓我治療些小感冒還行,但是這等傷勢,我也隻能給這公子簡單包紮了一下。”
大夫一臉緊張地將自己的意見托盤而出,他還沒有治療過這麼重的傷,能止住血就已經很好了。
“你說什麼?”洛挽瓔的語氣猛然就變得有些淩厲起來,直把那個鄉野大夫給嚇得渾身顫抖。
明明當初自己就已經止血止得差不多了,又何必來勞煩?
仿佛時間空間同時禁止,洛挽瓔鬥笠上的麵紗被微風輕輕拂起一角,微微露出了的臉格外的白皙細嫩,一時間就連輕風都看得呆愣了半秒,這才回過神,趕忙別開已經紅透了的臉。
“挽瓔...”就在洛挽瓔準備差一點就忍不住了的時候,隻聽得破屋內傳來封天辰微弱的呼喊,洛挽瓔不疑有他,從袖子裏麵拿了一張銀票出來,就遞給了那個大夫,就讓輕風將其送走了。
洛挽瓔抬腳就進了破屋,此刻的封天辰半臥在一根柱子上,半眯著眼睛,華服半開,露出了裏麵精壯的胸膛,洛挽瓔隱隱看去,卻覺得比之封雲龍也是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