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若是不信,又何必還要來問挽瓔?”洛挽瓔笑靨如花,像是春日迎著暖風長出的花苞。
雖是如此,但是洛挽瓔心中卻是諷刺至極。
不管她的臉是怎麼好的,洛長安何曾關心過?如今還好意思過來寒磣?
再說,洛挽瓔的臉上,有沒有好,又跟她洛長安有什麼關係?若不是害怕受到牽連,洛長安會這樣上心?
洛挽瓔從不覺得洛長安真的關心過她,除非是涉及到他的利益,除非是涉及到洛家的利益。
洛長安冷哼一聲,不滿地開口道:“現在這些全部都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我過來找你,就是想要來跟你說句話。”
洛長安想了想,這話應該怎麼樣去開口,不過這樣的事情對於洛長安來說,從來就不會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洛挽瓔心中大概還是能夠想到洛長安今天過來是做什麼的,隻不過這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為之後洛長安治罪多一樁指證罷了。
不過就算是洛挽瓔知道,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還是頗為給洛長安麵子,便是輕啟嘴唇道:“父親請說!”
洛挽瓔假裝豎起了耳朵,眼睛也是一臉的期待。
洛長安見洛挽瓔已經是開始重視,心中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安慰,她還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
洛長安慢慢的走到了洛挽瓔的麵前,剛才的那一副刨根問底的模樣已經是不見,已經換上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好長輩的樣子。
不過若是洛挽瓔還是那種異常好騙的天真的小姑娘,估計就會真的以為洛長安對自己是多麼的良苦用心了。
不過,洛長安的這些伎倆,終究還是全部都在洛挽瓔的眼中,洛挽瓔隻需要順著這些伎倆,去適當的做出自己的應對,便可翻盤。
“挽瓔,你可知道,如今家中也就隻有你可以擔得起家了……”洛長安錘了錘眸子,一臉的深沉,要是有別人在場,一定會覺得洛長安這時候是多麼的傷感。
就像是對於一個家的衰敗完全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夠任由發展的無力感,統統都像是在捶打著洛長安的心髒。
洛挽瓔不會被騙,因為見過他心狠手辣的模樣,心知洛長安定是不會這樣簡單。
“我……父親為何突然提起這事?”洛挽瓔故作不解,語氣也是淡淡的,並沒有一絲的波動,更加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做好一個好女兒的模樣便好。
洛長安拍了拍洛挽瓔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飽經滄桑的眼睛看向此刻已經是臨近黃昏通透得發紅的天際,漫漫的火燒雲燒得很遠。
“挽瓔,為父知曉你是個明白人,所以有的事情也不必跟你繞彎子,你可知道你的臉當初可是皇上親自派過太醫診治的,都說過好不了了,但是現在卻好了,你讓為父如何去跟皇上交代?”洛長安背著手,一臉正色地說出這些話,當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是肯定不會覺得心中愧疚和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