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文軒把刁兄忽悠去幫他分發那些學生信息登記表以後,便抱著剩下的那些文件,直接往自己的宿舍走了回去。
他剛走進宿舍,那個剛剛還在修鼻毛的長安玉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和鏡子,習慣性地撥了一下額前的頭發,朝文軒說道:“阿鬼,明晚我要競選那個生活委員!”
“你要競選生活委員?”
一聽到長安玉要競選生活委員,文軒當即驚訝得叫了出來。
文軒用一種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長安玉後,問道:“你的腦袋剛剛挨驢踢了,還是讓門給夾了?像你這樣做事拈輕怕重的公子哥兒要當生活委員,那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鳳姐都變西施了!”
“我怎麼就不能當生活委員啊!”長安玉一臉不忿地說道:“生活委員不就是處理一些我們那些同學生活上的問題嘛!這有多難啊?”
“是啊,用嘴巴說的時候確實不難,但是到你真的去處理的時候,我怕你到時候會欲哭無淚啊!”
文軒信步走到了自己的書桌邊上,把手上的文件一股腦地丟到了桌麵後,從書桌地下拉出一張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
“你知道剛剛甄壽和我說了什麼嗎?他說我們的生活委員不但要管理宿舍內務,還要組織活動,幫班長收取班會費,還有,”文軒從書桌上的那疊文件中拿出了那份貧困助學金的申請表,在長安玉的麵前揚了揚,說道:“還要給那些生活有困難的同學提供幫助!”
長安玉把文軒手中的那份申請表拿了過去,低頭看了一下,說道:“助學金申請表?”
“什麼,助學金?”
說話的是白武士。
當他聽見長安玉手中拿的是助學金申請表時,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從長安玉手中奪過那張貧困助學金的申請表。
“貧困助學金申請表。”白武士低聲地把申請表的表頭念了一遍後,揚了揚手中的申請表,朝文軒說道:“阿鬼,這個給我一份!”
“給你一份?”文軒一臉鄙視地看了白武士一眼後,說道:“你丫的一身牌子貨,說你是個貧困生也沒有人會相信!”
“你懂個屁,跟比爾蓋茨和巴菲特相比,我就是個窮光蛋!”
文軒白了白武士一眼後,說道:“誰要你和他們比啊,你怎麼不和非洲那些落後國家的人比啊!再說了,我就算給你這份表,你也沒有那個貧困證明!”
白武士揚了揚眉毛,臉上有些得意地看著文軒說道:“在天朝隻要有關係,什麼證明拿不到啊!”
“那你就拿去唄!反正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的申請這個助學金的話,你自己把表交到甄壽那裏去,我不會幫你交的!”
“為什麼?”
文軒神情嚴肅地答道:“因為我不想做這樣的缺德事!”
“這叫缺德事?”白武士笑了笑,說道:“在天朝的大學裏麵做這種事的人多了去呢!”
“這我不管!”文軒轉過頭去,不再去看白武士的臉。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們做是他們的事!我文軒雖說不是個什麼端人正士,但是一些原則上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去做。我爸常跟我說,這個社會存在著太多不公之事,我們無力去改變這個事實,隻能盡我們最大的力量在避免一些不公之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同時,不要讓自己在別人的身上製造不公!”
文軒轉過頭來,望著白武士說道:“所以,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做!你愛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不會幹涉你的事情,也絕不會在這件事情給予你任何的幫助!”
白武士低下頭去,一臉複雜地看著手中的那份申請表。
他猶豫了好一會後,將那份申請表丟回了文軒的書桌上,有些不屑地說道:“這助學金,我不要了!才那麼幾千塊,我隨便就能掙到了!”
白武士一臉笑意地看了文軒一眼:“我才不會因為這那麼一點錢而被你們鄙視呢!我是誰?我是一個要成為商業大亨的男人。一個傑出的商業大亨是不會因為一點小錢而朋友鬧翻,呢,就算要要鬧翻,也是在巨額金錢上麵鬧翻!”
說完,白武士便走到爬樓邊上,準備爬回床上去。
可他剛爬了兩級,突然想起一件事,跳了下來,朝他們說道:“欸,我想當我們宿舍的舍長,你們有意見不?”
文軒搖了搖頭,說道:“我都當了班長了,還當什麼舍長啊!”
急先鋒也搖了搖頭,說道:“我對舍長一職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