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在哪兒辦公?能被我吵到?”雲楚換了一條腿繼續翹著,嗓子裏又開始咿咿呀呀的哼。
“你這女人能不能停下?”
“師叔的書房就與你的院子一牆之隔,還不是怕你這個闖禍的女人病情有反複,才搬到這裏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赫逸城氣得咬牙切齒。
雲楚心中微微緊了一下,想著皇叔還在生她的氣,打算著等自個能下床了就趕緊去哄哄皇叔。
她點點頭算是聽明白了赫逸城的話,依然極有興致的單手撐著後腦勺,臉衝著門靠坐在床上。
“不過你說的話我如何能相信?萬一不是皇叔怕吵,隻是你年紀小定力不夠,無心公務特意來找我麻煩呢?”雲楚笑嘻嘻的看著站在門口對她怒目而視的赫逸城,覺得小正太氣得紅撲撲的臉甚是好玩。
好想捏一下。
雲楚這一說還真被她說中了,皇叔確實沒說過說過隔壁院子的雲楚太吵這樣的話,不過一上午自從雲楚醒過來有了動靜之後,皇叔就皺著眉頭看著一本書再也沒有翻頁,那表情似乎看得很認真,可是以皇叔的速度,一本書一上午不就看完了嗎?
“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才能收斂一下?”赫逸城被雲楚氣得沒法,隻能退讓了一步。
“這個嘛,當然是有辦法的。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誰贏了就聽誰的?”雲楚盤腿坐起來,抱著赫逸城給她扔上來的枕頭,眼睛裏熠熠生輝。
“打就打,有什麼不敢的?”赫逸城到底還是個少年,禁不住雲楚的激將法。
“好,就賭玉顏那家夥穿的瀉褲是什麼顏色的?”
“啊你……不行,重新換一個。”赫逸城一聽雲楚的賭約,臉皮越發黑裏透紅。看著雲楚的目光猶如看怪物一般。
雲楚哈哈哈的大笑,樂得直拍床板,“我說我一個女孩子都沒害羞,你害什麼羞,莫非你看上了玉顏那個美人?”
赫逸城撩起眼皮看她,白玉一般的臉頓時變成了粉嫩嫩的,極是可愛。
偏偏擺出一副嫌棄雲楚的樣子,“休得胡說,你的臉皮太厚。”
好吧,雲楚確實覺得和赫逸城相比,她的臉皮還算是比較厚。不過也不能讓赫逸城這樣說她。
雲楚板起臉來,推開被子蓋在身上,臉向裏躺下,氣咻咻的衝赫逸城喊:“你這人,和你不要說玩耍,說句話也說不到一起,天生的冷場王。”
赫逸城愣神看著雲楚忽然間變臉,被雲楚嫌棄,不知怎的就覺得心裏不大舒服,細細琢磨自己的話也覺得過分。
而且這次壽縣的運河決堤,多虧是雲楚及早通了信,他們才來得及做後麵的部署。
更別說她這次確實遭了大罪,看著沒什麼傷口,其實身體的創傷很嚴重。
於是緩下神情來對雲楚說:“答應你便是。”
雲楚擁著被子竊喜,卻故意板著臉。
“晚了,要是繼續打賭,我贏了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赫逸城見雲楚耍無賴,冷哼了一聲。
不過想著玉顏再美豔也是一個大男人,大不了他今晚厚著臉皮纏著他一起洗澡,看一看便是,而雲楚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去看玉顏洗澡吧?
想到這,赫逸城頓時想起他兩次被雲楚看光,心中又來了氣,氣咻咻的瞪了雲楚一眼,小俊臉繃得緊緊的,袍子一摔,頗有威嚴的從雲楚的屋中轉身出去了。
就剩下雲楚一人後,她又開始哼起了小調。
中午吃過午飯後,紅兒與翠兒就回來了,有了紅兒和翠兒與她八卦,雲楚算是停下了她走調的魔音。
雲楚想著還是皇叔有本事治她。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這樣歇了,赫逸城那小屁孩還不得樂得尾巴翹上天?
到了下午後,雲楚的屋子裏又傳來了起起伏伏的笑鬧聲,這一次不隻雲楚,就連一向乖巧的紅兒與翠兒也笑得停不下來。
赫逸城皺皺眉,挖挖耳朵,打發侍女去聽聽雲楚又在房中鬧騰什麼。
那回來的侍女搭話:“雲小姐在給她的兩個侍女講冷笑話。”
“冷笑話?”赫逸城挑眉看向見多識廣的皇叔,卻見皇叔下午不再看書,威嚴冷峻的在埋頭批改奏折。
“如今她們還在講冷笑話?”
“已經講完了,現在雲小姐正與紅兒和翠兒姑娘玩一種叫做鬥地主的遊戲。”那侍女似乎在雲楚那邊多看了一會兒,心中還在惦念著竟然還有如此好玩的遊戲,於是與赫逸城說起話來也是心不在焉的。
赫逸城聽著新鮮,不禁想再去看看,可是想起上午在雲楚屋中被那丫頭排擠,於是衝著那侍女擺擺手,想著晚上贏了賭局看那丫頭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