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雅月並沒有在意,她笑了笑,伸手接過穆風的車票,看了一眼,然後一臉的古怪。
能不古怪麼,這貨的車票位置就是他們現在坐的位置,他們這車的臥鋪分三層,也就是六個人一個小隔間,而安雅月幾人一共五張連票,剛好就占了五個位置,而空出來的是一個下鋪,他們剛才還在討論會是誰了,因為前麵一段路是一個老頭睡這裏,頗多無趣,而這一站老頭下了車,自然會有人來這個位置。
安雅月以為穆風是覺得自己和朋友坐在這位置上他不好坐下,故意這麼問的,對穆風便就有了些好映像,所以笑了笑便對穆風回答道。
“這位同學,你的位置就是這裏,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坐一會麼?”安雅月的回答,自然讓另外的一女三男也一臉古怪,但現在卻對穆風不在那麼的反感,都認為這小子隻是借著問票而化解突然坐下的尷尬,所以眾人也沒說什麼。
“哦,就是這裏啊,謝謝啊,嗬嗬,你們當然可以坐這裏了。”說著,穆風把自己的行地上一丟,便坐了下來。
“哎,你是去哪裏啊?”對麵一個男同學見穆風坐下以後也沒理會安雅月幾人,隻是靠在位置上隨手拿出一本書,然後便如好奇寶寶般東瞧西看,所以便開口問道,這車貌似還要開十幾個小時才能到站,倒不是說N市離得很遠,而是這車走的有點慢,因為現在是返校時間,票也蠻緊張的,能弄到張臥鋪票,即便是慢了點,倒也算很不錯了。
“哦,我去N市。”穆風回答道,因為是陌生人,他也不知道怎麼跟別人搭話,所以便一直沒開口,而他手裏所謂的書,其實是西南大學的宣傳手冊,不過被他卷成個圈,幾人一時也沒注意。
“N市啊,嗬嗬,我們也是去N市的,你是去讀書麼。”那人似乎很健談,跟穆風閑聊起來。
“是啊,師傅說是去一個叫西南大學的地方讀書。”
“西南大學,嗬嗬,沒想到啊,咱們可算是校友了,我們幾個也是西南大學的。對了我叫李劍,你旁邊的美女是安雅月,另一個美女叫董靜,我旁邊這哥們是寧文,裏麵那個是他弟,寧武,這兩個是雙胞胎,不過長得不怎麼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李劍一見穆風也是去西南大學的,自然開始介紹起眾人來。其他幾人看向穆風的眼光也充滿好奇。
“我叫穆風,嘿嘿,很高興認識各位。”穆風也很開心,才一出來便認識這麼幾個貌似以後是同學的朋友,他當然開心了。這個時候火車已經發動了一段路了,透過窗外,遠遠的看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小縣城越走越遠,穆風心裏不禁生出一分不舍,十八年來,自己很少出穀下山,不多的幾次,都隻是在這小縣城逛逛,自己這一離開,可就要等很久才能回來了。下一次見師傅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穆風既為自己成功擺脫幾個老頭而開心,也因為離別而感傷,其實他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而已,因為與外界接觸的少,他的心性比起同齡人甚至還要更加不成熟。
也就在穆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旁邊的安雅月卻突然臉色變得蒼白,對麵注意到這變化的李劍自然馬上出聲問道:“雅月,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雖然他這麼問,但也沒有太過擔心。因為這幾人都知道,安雅月一直都有些暈車,而且暈得貌似還有點太過分,不管汽車火車,她都會暈得很難受。那個叫董靜的女孩馬上開始拿出個橘子,放在安雅月鼻子邊,據說暈車的時候,聞著橘子味道,可以緩解暈車。
穆風自然也注意到了身邊的安雅月的不正常,便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然後,一伸手抓過安雅月的手來,他倒不是要給安雅月把脈看病,因為他身上貌似就隻帶了幾根銀針,什麼藥也沒有,雖然施針肯定也能止住安雅月的難受,可他卻懶得麻煩,再說火車在動,條件也不允許他這麼做,抓住安雅月的手,穆風便渡過去少許靈力,這靈力自然是問天決修煉的靈力,穆風讓這少許靈力平複安雅月那翻江倒海的胃以及其他地方的不舒服以緩解暈車。
安雅月本來有些懊惱,這人怎麼隨便抓著她的手,可正當她準備發火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手心傳來一股涼氣,而她也就馬上覺得沒有什麼暈車的感覺了,這讓安雅月一臉古怪的看著穆風。因為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這絲涼氣便是從穆風手心發出來的。
不過顯然這表情讓對麵坐著的三男誤會了。李劍本以為穆風是老實孩子,可這才一認識便抓著人家美女的手,這能老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