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字,可是莫逸風卻激動得難以言喻,捧著她的臉俯首便吻住了她的唇,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
若影愣忡頃刻後急忙將他推開,看了看周圍後嗔了他一眼後啞聲道:“也不怕被人瞧見。”
“你我已經是夫妻,怕什麼被人瞧見。”莫逸風拉住想要進府的若影,而後和她並肩踏入了府門口。
若影卻是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擦了擦唇:“誰跟你是夫妻,你我不過是夫妾,你的妻還沒娶進門。”
莫逸風腳步一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微微一閃。
看來什麼事情都可以與她坦誠,惟獨他讓她從妻變為妾這件事情他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一旦知曉了,他相信她定會想方設法地要求和離,或者直接離開。
入夜
莫逸風來到若影的房間時發現她已經睡下了,可是房間中的燭火卻是亮著的,原本想要熄燈,可是想了想還是止住了動作,轉身打開帳幔看去,見她似乎是剛剛睡下並未睡著,便換了寢衣躺到了她身邊。
“怎麼沒有熄燈,還是怕嗎?”他側身而睡望著她低問。
若影顫了顫睫毛依舊背對著他應了一聲:“習慣了。”
莫逸風見她回話,淺淺勾唇,提了提被子幫她蓋好,卻在一瞬間聞到了屬於她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心弦頓時一動。
若影感覺到他越發緊貼上她的身子,而他的某處也緊緊地抵著她,似乎越來越炙熱,越來越堅硬,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剛準備要往內側挪一挪,誰知他的手已經將她固定在懷中,唇在她的耳邊慢慢落下輕若鵝毛的吻,癢得直達她心底。
“別、別動。”她反手想要將他的臉推開,誰知他的唇反落在她的唇上,而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從她的衣襟中探了進去,覆上他熟悉卻永遠都愛撫不夠的綿軟輕揉慢捏,直到她漸漸情動。
就在他的手慢慢下移之際,若影驟然清醒過來,抬手便用力地推開了他,在他的錯愕中她蹙眉瞪了他一眼,而後用力將被子一提蓋住了頭,身子一轉,無聲地背對他睡去。
莫逸風不知道她為何反應這般強烈,伸手剛觸碰到她的雙肩,隻聽她悶悶道:“難怪你們男人都要娶三妻四妾。”他怔了怔,俯首望著被子底下的她再沒有動靜,想了想,這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
若影心底終是不悅的,兩人白天才吵鬧過,夜裏他又想要與她歡度,即使床頭吵架床尾和也沒有這般快的。
就在她悶不作聲之時,她感覺身子一側的他動了動,而後床榻一輕,他竟是起身了。
莫非是生氣了?
正要拉開被子轉眸看去,卻聽房門吱呀一聲響起,而後又被輕輕合上。
不知為何,她的心也跟著一沉。
也罷,他要回自己的房間就隨他去,她也正好需要冷靜冷靜,想想如何解決在她身上的冰蚊針問題。
拉開被子伸出手仰麵躺在床上,望著新換上的粉紅色帳頂,腦海中不用翻轉著。
莫逸謹曾跟她說過,冰蚊針其實是莫逸蕭從他師父那裏偷來的,那麼莫逸蕭又是否知道如何解冰蚊針之毒?又如何將冰蚊針取出?可是,就算他知道,他又怎麼可能將方法告訴她?說不定還會以此威脅莫逸風從而得到他想要的。
盡管她不知道莫逸風會不會因為她而被威脅到,可是哪怕隻是可能,她也不想嚐試。
至於莫逸蕭的師父……
誰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更加不知道他的相貌,就算是想要找也如同大海撈針。
難道去偷偷潛入柳毓璃的房間去查看?
剛這般想著,她又覺得自己有些癡傻,如今她根本不能動武,又如何去潛入兵部尚書的府中?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夜漸漸深了,若影的倦意也緩緩襲來,雙眸不受控製地慢慢闔上,終是入夢。
可是就在她入夢之時,身邊似乎有些動靜,床榻一側緩緩一沉,而後她的雙手也被蓋在被子底下。或許實在是因為憂慮過甚,又或者因為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她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隻是感覺一旁的人身上傳來淡淡的清香,仿若是種在園子內的那些花的花香。
莫逸風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耳後,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淺淺勾唇,可而後又消失在嘴角,耳邊隱約響起了她方才所說的話,他的眸色漸漸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