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趙四海喝了個酩酊大醉。到了最後,就隻有看著方浩楠嗬嗬的傻笑的份了。還不住的伸出大拇指誇方浩楠有出息。弄得方浩楠哭笑不得。
趙四海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能開車回家了。隻能就近找了個旅館將趙四海安置好。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方浩楠也隻好留了下來。好在開的是個套間。一人一間也不會受打擾。果然,趙四海躺在床上沒有多長時間,便開始噴起了刺花。弄得滿屋子全是汙穢和酒味。
方浩楠隻得出去找到服務員開始收拾。服務員本來挺不願意的。大半夜的還得伺候醉酒的,誰能願意啊。滿屋子的酒臭更是讓人聞之欲嘔。方浩楠也不廢話,直接拍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服務員頓時就不吱聲了,雖然滿臉的嫌惡表情。但還是捏著鼻子把屋子打掃了一遍。
等服務員走後,方浩楠打開了窗子。十月份了,北方的天氣已經頗為寒冷。窗子一開,一股涼氣衝進了房間內。將酒臭味都衝淡了很多。涼氣也讓方浩楠的頭腦為之一清。站在窗前,方浩楠點著了一支煙。默默的注視著黑暗中的懷安。
這座城市,在他回來三個多月後,已經爬到了他所能爬到了階段性的頂點。當然,這隻是指他的勢力範圍。現在整個懷安的地下勢力全都統和在了他的旗下。
可以說他現在就是懷安地下勢力的王者。隻要一句話,就會有很多人為他去賣命。娛樂行業也有八成以上被刀疤他們把持住了。想知道什麼消息很快就會打探出來。懷安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就比如這次尋找二勝子這些外地人,他的勢力就顯示出了巨大的能量。
藥廠那個吸金機器也已經開動起來了。以後的資金肯定會源源不斷的流入進來。當然,方浩楠不會去管什麼經營,他也不懂這一行。生意上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曹亞福去處理就可以。他隻要坐等拿錢就是了。
錢對方浩楠來說,並不是不重要,但是他也不是多麼看重。幾世人生,過手的錢財何止巨萬?但是隨著身死,這些都已經隨風而去。不說現在的方浩楠視錢財如糞土,但是也看淡了。回想起剛剛回到懷安的時候還在為了工作和錢發愁。方浩楠不由的感到好笑。果然,人的心境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就不同啊。
就比如當初急著弄到錢來固本培元。可是在那之後,方浩楠從毒販子和拍花黨手裏得來的錢財已經超過了幾千萬。可是他自己能用多少呢?錢財到了一定的數字,也僅僅是銀行裏的數字而已。
方浩楠不是守財奴。與其爛在銀行裏,不如拿出來鞏固自己的勢力。隻有勢力強大起來。現在保有的一切才能夠繼續下去。所以方浩楠才會給弟兄們獎勵那麼多的錢。這也隻是種收買他們忠誠的手段罷了。
官麵上的進步不是一朝一夕的。現在他已經是一所的副所長了。短期內是不可能有上升的空間的。最多就是換換崗位而已。也是時候沉澱一下了。
方浩楠仔細思考了一下,居然發現自己從現在開始就變得無所事事了。當然也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而是說他的勢力已經不需要他多麼操心了。已經可以按照既定的軌跡去發展。方浩楠考慮是不是要做些自己的事情了。
張雅麗那個丫頭要陪,胡玫那個丫頭也需要加把勁了。另外,也能抽出一些時間,結交結交權貴,編織一下自己的關係網絡。想到這裏,方浩楠從兜裏掏出了曹亞福給他的名片。拿在手裏把玩了起來。也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契機。
第二天早上。醒酒的趙四海辭別了方浩楠,滿臉窘態的走了。方浩楠也收拾收拾趕往了所裏。昨天上午他就失去了蹤影。雖然說所裏也沒人敢查他的崗,但是怎麼著也得回去露個麵。
剛一走進派出所,迎麵內勤小張就笑著打了聲招呼。告訴他謝所在辦公室等他,讓他來了就過去。
方浩楠笑著點頭應下,雖然不知道老謝找他是什麼事兒。但是也肯定不會是什麼大事。要不然老謝就會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估計應該跟昨天的案子有關。
果然,一進老謝的辦公室。老謝就說起了昨天破獲的那起外地人的迷藥案。昨天的時候,老謝也到了場,雖然案發地點不是在他的轄區裏。但是畢竟都屬於西城區。市局老大和分局老大都到場了,他怎麼可能不去?本來老謝還想拉著方浩楠去的。可是卻遍尋不見。電話也打不通。一問才知道方浩楠快中午的時候出去了。
老謝估計著方浩楠肯定是在查案子,手機關機也正常。搞刑偵的有時候出去偵察。是要關機的,要不然正跟蹤或是窺探呢,結果手機鈴聲一響,不就什麼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