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怎麼如此冷血,除了逼自己說實話以外,完全不關心自己身份有可能被人利用的事情。
“屍檢辦爆炸案是怎麼一回事?死的到底是誰?!不許抽煙!”
拿出煙準備點的賀祖霆瞥了她一眼,手頓了頓,終究還是把煙叼在了嘴裏,冷笑:“你該感到慶幸!還好老子動作快!否則,你還能躺在這裏安心養病?”
“什麼意思?”
‘“嗬~”賀祖霆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長腿一伸,姿態舒展的將煙點上:“凶手去而複返,斬草除根,就是這樣!”
冷沫一怔,莫非對方又救了自己一命?
但是如果死的那個人叫冷沫,那她怎麼辦?
女人咬牙切齒道:“那我現在算什麼?被你囚禁的黑戶?哼!我倒是懷疑火是你放的?”
賀祖霆一聽,臉色頓沉,謔得一下站了起來叉著腰,氣極反笑:“老子可是警察!放火!?有必要嗎?直接把你幹掉不是更好!省的在這裏唧唧歪歪!弄的老子頭疼!”
“你!”冷沫心裏一凜,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還處於弱勢,不能以硬碰硬。可是她又氣不過,因而滿臉通紅,氣鼓鼓,惡狠狠的盯著賀祖霆,似乎想用眼神將對方殺死似的。
這般糾結的模樣落在賀祖霆眼裏,反倒覺得像一個可口誘人的蘋果。
男人眼底笑意一閃而過,語氣微微軟化:“你也別心急,很快等案件破了就…”
話音未落,冷沫帶著些許嘲諷,脫口而出:“等案件破了?一個月?半年?一年?白忠義火化了吧!他中的毒,你們查的到嗎?找得到毒源嗎?想要破案,簡直天方夜譚!!”
話音剛落。臥室裏頓時靜謐的窒息。
暗道糟糕冷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張怒意滔天的俊朗臉龐,迅速在自己眼前清晰放大。
賀祖霆雙手撐在冷沫身體兩側,俯身距她隻有半臂的距離。而那雙如鷹般犀利的雙眼裏,似乎快要噴出火來:“你果然知道白局長的死因!說!他到底中的什麼毒!”
冷沫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對方似乎要殺人的表情讓她心裏發怵,潛意識裏,就想往後躲。
但她身體就像被對方的怒意無形捆綁住一樣,動也動不了。
冷沫意識到剛才自己說漏了嘴,扭過頭,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辯解道:“我隻是猜測而已!國外有這樣的案例!”
可這樣的解釋,並未打消賀祖霆的疑慮。
見男人依舊保持著不動,冷沫不得不直視對方的眼睛:“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沒來得及做血液分析。如果你需要,可以去找國外的醫學雜誌,或許找的到有用資料……”
“別讓老子發現你撒謊!”賀祖霆起身,居高臨下眯眼:“也別給老子玩花樣,否則,我就把你交出去!”
身上的壓力驟退,冷沫自在許多,聽見對方這話,不由得心裏一驚。
賀祖霆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朝門口走去,隨即想到什麼,停下,道:“你爺爺那邊,我會派人暗中保護!”
冷沫心裏一震,語氣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慌張:“你別亂來!”
賀祖霆回身,將女人的慌亂盡收眼底:“那你就好好想想,該和我說什麼!”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